荀贵妃忍不住笑起来:“哟,这话可真新奇。若你当真遵着这一条,春宴那天你就该……”
荀贵妃美目微眄,在充嫔的身上扫了一圈,旋即勾起了唇角。
“不敢,求娘娘垂怜。”充嫔的姿势摆得很低,以额贴地,语声中再没了昔日的淡定:“我不期望别的,只求能再见天颜。”
充嫔点了点头,风仪淡雅地提起裙摆,拾级而上。
翻至第二页,亦画着一套富丽的衣裙,诸细处亦如前说明。
传闻,本年春宴之时,充嫔便是凭着一身白衣素裙并白狐披肩,艳压群芳,几近复宠胜利。
偷着学学也就罢了,总归这东西大家都瞧得见,也总会故意灵手巧的能学会,又何必急在一时?
充嫔滞了滞,语声更加黯然:“尊卑有序,我不敢僭越。”
而本日一见,她终是明白,美人亦需华服衬。
充嫔抬开端,疏淡端倪间,拢着无尽的幽怨与忧愁。
本来不过六分姿色的充嫔,在这套衣裙的抬升下,足可与众美斗丽,再加上她本就有的那种安闲、淡雅的风味,实足是个绝色美人儿。
“噗哧”,荀贵妃轻笑出声,语中亦多了几分暖和:“这才像你么,方才本宫还想着你是不是转性了呢。”
风趣。
春月不由暴露羡慕的神采来,视野向上,扫过充嫔肩上搭着的那条蓝白双色纱料披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