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翊凝神思考道:“或许是用了极其埋没的体例,你刚说楚伯伯在狱中受尽折磨,天然是外伤内伤交集,气血瘀滞,身材极度衰弱;但楚伯伯毕竟是练武之人,这些痛苦还能挨得过;不过若此时用上几味短长的草药,便极易激发心衰。你可曾请仵作验尸?”
梁翊不忍心看他那双通红的眼睛,便低头说道:“我一向敬佩楚先生,还想有朝一日能亲身拜访,没想到……真是太可惜了。我也想给楚先生上一炷香,不知是否能够?”
“幸会!”梁翊笑得自傲而得体,不睬会江璃的不屑——只要江璃不再多做思疑,他的目标便达到了。
楚寒咬紧嘴唇,点点头,用力抓住了梁翊的手。此时,山下俄然跑来一人,楚寒定睛一看,惊呼道:“江大人?”
“另有你父亲,他现在在富川还好吧?”江璃谨慎翼翼地问道。
那人仓促走近,对楚寒说:“本日又查了些卷宗,以是有些迟了,待我上山,再给楚先生上香。”
楚寒现在却再也按捺不住,扑在墓碑上痛哭起来。梁翊并没有劝他,只是拍拍他的肩,让他哭个痛快。下山时已经是日暮时分,楚寒牵着马,眼睛肿得像个核桃。梁翊不动声色地抢过缰绳,跟他并肩而行,问道:“前次陆侯爷帮你了么?楚伯……楚先生如何还会俄然归天?”
因而他闪动着目光,含混地说:“哦……实在,也没甚么的。你都说了,是父辈的事情,你也不消向我报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