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山答道:“雪山便是龙影雪山了,在罗刹城界内,那边是龙的祖源之地,现在小龙要认祖寻根去了,你今后如果大了,天然能够去找它。”
“此人智力非常不凡,他见铁石啸声能克群龙,不由欣喜若狂,从速砌炉造鼎,将这铁石一熔,制成十二只哨器,哨器方才制罢,巧好群龙便已追来,那人一见,大笑道:‘来的恰好!’,他将哨器放入口中,运气一吹,顿时异象陡生,只见群龙听了哨声,竟是纷繁落在他四周,对他昂首不已,只是哨声一停,群龙便又恶相毕露,那人一见,只得再次吹哨。
他顿时喜道:“小龙,你怎会在这里。”幼龙昂首又是低声一叫,苏牧云闻声,心中顿生异感,只觉小龙叫声当中,似含依偎之意,他俯身正欲将其抱起,幼龙蓦地一躲,转头过来,竟向他口吐人言:“还不快醒!”苏牧云猛地听到,吓得失声一叫,这才一下醒了过来。
说到此处,苏牧云脱口说道:“是了,他是不是就是第一个驭龙者?”
祁山听完,有气有力地一笑,道:“行了,这便算是大功胜利啦。”苏牧云不解,问道:“祁伯伯,甚么大功胜利,你不是要授我听龙之术么?”祁山道:“这听龙术言传口传是不成的,非要功力相传,一脉传一脉。”苏牧云惊得一跳,嗫嗫嚅嚅说道:“祁伯伯,你是说…你将你的听龙术传…传给了…我?”祁山有力答道:“我已替你开了听海,今后你耳力天然成倍增加,便是想听百里以外一蚊虫翅声,也不是甚么难事了。”苏牧云听完目瞪口呆,只见祁山又道:“更短长的是,今后你若再是赶上驯龙,便可听声辨意了。”
“他高举铁石,正欲将其献出,不料就在这时,忽地刮起一阵暴风,顿时只听铁石啸声高文,群龙一闻,立时悲吼不已,竟然抢先逃命而去,一股烟工夫便走得一只不剩。那人幸运逃得一命,便将铁石拿到面前,筹办一看究竟,他这一瞧之下,这才明白。本来这天外铁石,竟不是实体,里内似是中空,而铁石上又有很多小孔,以是那暴风一过,便出啸声也不奇特,但他见群龙闻声这铁石啸声,却抢先逃命,他倒是如何也猜想不透了。
祁山又道:“自有哨器以来,此物就与平常乐器分歧,本就没有乐律一说,这龙哨也是亦然,吹奏时音色大小全凭运气而为,喷火吞雾,引雷吐电全在这一哨声当中了,你今后如果熟了这龙哨用法,便是千里以外呼唤驯龙也不是甚么难事。”说完,他当即便对苏牧云授以龙哨各种吹法,令他试吹一遍,他在一旁听了,如有错处便详加解释,予以改正。
天空一片灰蒙,不见星斗。穹顶之下万丈苍原开阔无垠,一望无边。苏牧云举目了望,只见几只巨龙巡游在天涯之处,苏牧云倾耳听去,那巨龙龙呤之声灵动超脱,飘忽不定,似近在耳际,又觉远在天涯。贰心下骇然,忖道:“我怎地糊里胡涂到了这里,也不知其间是那边,此地看上去一片萧瑟,毫无朝气,真是诡异非常。”他不肯久呆,拔腿便跑,只是他茫然跑了好久,倒是不得出口,正自焦心间,忽听身下一声,他低头一瞧,却见幼龙不知何时伏在他脚边。
他说完,又眼望火线,叹道:“这人间之事,均是如此,辨清情势,因势利导方是上策,你可记着了?”苏牧云心呼忸捏,低头答道:“小子记着了。”
苏牧云瞧去,只见祁山手中之物形若细管状,长约半寸许,通体乌黑无光,中有一孔,便问道:“祁伯伯,这是何物?”祁山答道:“小子,此物名叫龙哨,全部帝国也只要十二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