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一见她不是田家丫环,心中便也不怕她,说道:‘你既然不是田家丫环,那你便管我不着了。’说完我就转头要走,那女子却又道:‘我是在救你一命,你别不识好民气’我一听她越说越是离谱,便心中有些气火,说道:‘你说救我一命,如何就是就救我一命了?’那女子还是一笑,道:‘我不是说了么,这东西你别拿了,拿归去吃了要死人的’。我听完,再也没有忍住,对她怒道:‘你这女子,平白无端你咒甚么人,我又和你没怨没仇!’她听完,也是不愉,说:‘我何时咒你了?’我便说这东西我一家都吃一个夏季了,甚么事也没有,那里会毒死人?”
“容儿他娘喝了那鱼汤,奶水也是足了起来,家里便是安生了几天,只是这鱼干也经不起顿顿吃,没几日便被坐吃山空了,我一看,没了体例,便想着再去山顶宅院里看一看,碰碰运气,只是没有想到,我一去,那树上又是挂满了鱼干,我当时真是又惊又喜,觉得是田家祖上显灵,救苦我这一家长幼,竟朝他家宅院拜了几拜。”
于老儿笑道:“天然不是,如果那样,这十几年如何不被发明?我得了那九渊寒鱼的挽救之法,便去了田凤老爷家,宣称志愿替他看管那山顶宅院。那山顶宅院已是好久不住,荒废已久,只是碍因而祖上基业,不能丢弃。田老爷听我如此一说,天然非常欢畅,但贰心肠也是不错,便说:‘我也不能让你白白替我干这差事,如许罢,我替我守那院子,我每月结你一两碎银好了。’”
“这前面的我也不消说了,只要家里鱼干吃完,我便又去山顶一趟,归正每次去每次都有,就如许我们一家夏季竟靠这鱼干挨了过来。”
于老儿嗯一声,道:“可不就是一个女子。我转头一瞧,一个身穿白衣,长得非常标致的女子站在我身后,见我怀里装着鱼干,便是一笑对我说:‘你此人,明来岁纪比我大这么多,却还叫我奶奶,也不害臊。我奉告你,这东西可不能吃的’。我看她穿束不像丫环,便也疑声问她:‘你不是这田家的丫环吗’那女子听完又是一笑,道‘你此人,想丫环想疯啦不成?你看我那里像个丫环?’我细心一看,倒当真去她说的普通,她面貌娟秀,气质不凡,和那平常丫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。”
“我听完说道:‘我记下了。’她便道:‘那你便去吧,这孩子能活到几时,就全看你的了。’她说完,又是看了一眼那满树鱼干,自言自语道:“这东西祸人不浅,我本日便将它收了好了,免得再去害人。’”
苏牧云听得不住感慨,道:“于老爹,你一家挨过隆冬,也是功德,为何你提及此事,倒是不堪悔怨?”
“我当时只当是田家丫环上了山来,见我盗取他家财物,出声喝止,我心想‘好了,我那婆娘最后一口鱼汤也喝不到了’我边想便一边转头说道‘这位奶奶,你说吃不得,我便还你好了。’”
苏牧云见他沉浸旧事不成自拔,便又问道:“于老爹,那厥后呢?这九渊寒鱼的挽救之法,树枝、井水都在那田家宅院里,莫非这些年,你都是每过半月,便要翻墙来取一次。”
“只是不想,这一停却出了事情,容儿他娘几天没有喝着那鱼汤,立马便浑身不舒畅起来,上吐下泻,厥后更是卧病在床,病入膏肓普通,我也是心急不已,见她如此模样,只当她已是快死了,就含泪问她另有甚么心愿。他娘也想的是光阴未几,就说想死前再喝一次那鱼干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