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刺鹿记 > 第四章 聆密(七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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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牧云回到客院房中呆坐了半日,直到日已西沉,傍晚时分,方才站起。其间他又去了于老儿房中扣问了一番,得知那田老爷还是没有将树枝井水送来。他回到房中,来回走了几趟,心想仅是如此干等,毕竟不是体例。猛一顿足,便出了门去。

二人说完,便让撤了酒菜,朝那客院走去。行至半路,苏牧云忽地想起还未向田老爷提起去那山顶宅院之事。他边走边想,便用心寻个借口,避着田笑于容二人,向于老儿悄声问道:“于老爹,那树枝井水,田老爷可曾差人送来了?”

他在门口看望了半天,终又寂然回到座上,田凤见转,也是疑道:“柳仙师,你莫不是与这老七头了解?”苏牧云沉沉摇了点头,田凤心道:“你既不与他熟谙,那为何如此模样?”心想不透,却不好再问,想了一会,便不再想。

他念及至此,一时心乱如麻,不由得惴惴不安起来,那里另有半分表情主持宴局,心不在焉地又敬了苏牧云几杯酒,都被婉意回绝,又与于氏父女客气了几句,便对田笑道:“笑儿,为父也忽感这身子不适,要下去安息一会,你带我陪柳仙师一阵。”田笑体贴问候他是何不适,他摆手不答,只是交代叮嘱他配好苏牧云世人,便退了下去。

贰内心又忽地格登一下,又想:“若这老七头真是个短长高人,可大大不妙了!”本来他常日只是将这老七头以一平常家仆对待,虽没有决计刁难与他,但也没有去格外关照,可说对他平常的很,并且这老七头三字乃是由老乞儿化音而来,多少有些贬义,那日这老七头听了脸上虽是不作声色,但这内心却不知是如何一番设法。

苏牧云瞧在眼里,心头疑道:“这二人定有古怪!为何忽地一副如惊弓之鸟的模样?”他正猜间,只见青元道人已起家道:“田老爷,我俄然身材不所不适,便先请辞职了。”说完,急步便向厅外走去。

这奥秘老者清楚是一隐姓埋名的异人无疑,只是他为何要助苏牧云驱走鸟雀却又不肯以真脸孔示人?又为何要装成一大哥家仆藏身田府?更加让人捉摸不透的是,他本日与苏牧云吹箫相认却又为何不告而别?

只是他毕竟是少年胆小,不知这夜间山路峻峭凶恶,一起上连连踩空,摔了好几下跟头。有一次更是凶恶,一脚踏空,差点滚下山来,所幸被一树枝挡住,不然可真要命丧其间了。比及他一起手脚并用,连走带爬到半山腰处,已是累的上气不接下气,双腿如灌了铅普通。他一屁股坐在地上,顺势大字般地往地上一躺。

田凤心道:“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天然是没甚么,只是我田凤平生已活了大半辈子,又见过几个你口中的能人异士?”便点头笑道:“柳仙师说的甚是,我老儿真是见地陋劣了,依你这番话的意义,这老七头多数也是一个高人了?”苏牧云点了点头,道:“这白叟家,但是比我短长多了。”

只是话应刚落,只听得啪一声,青元道人手一抖,将面前酒杯碰落地上,摔了个粉碎。再看他脸上,不知何时早已是面如土色,神采仓促,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,他双眼飘来忽去,向那田夫人望去,只见这妇人也是面无赤色,如临大敌普通,二人打了个照面,偷偷互换了下眼色。

苏牧云见状,便道:“田大哥,本日不如就到这里算了,你我也不如此客气。”田笑想了想,便道:“也好,听柳兄弟的便是。”

那田夫人一见田凤离席而去,也是立马起家,一言不发径直去了。一时之间,一座宴席仅余田笑,苏牧云和于氏父女四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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