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出了客院,遇见几个仆人,便扣问如何去往前院大门,那仆人给他指了路,他一顿摸摸索索来到大门,恰好碰到那黑脸牛管家。牛管家道:“柳仙师,顿时天就要黑了,你这是要到哪去?”苏牧云道:“我要去那山顶宅院一趟。牛管家,你可晓得上山之路?”牛管家闻言一愣,道:“你现在要去那燕嘴山?柳仙师,你别开打趣了,这燕嘴山看着不高,但也山路峻峭,这来回少说也得半日光阴,再者这天色也暗下来了,这时上山更是凶恶啊,你不如明日一早再......”苏牧云见状,便懒得听他再说下去,从他中间擦身一过,跨出大门,如飞去了。
苏牧云此时心头也是一片明然,这老七头不是别人,恰是之前在酒楼二楼,吹箫助他驱鸟的奥秘之人。
田凤听完还是没有忍住,大惊道:“有这么短长?他......不就是个造酒吹箫的糟老头么!”但贰内心斗转回想了这老七头一遍,便也觉出了蹊跷,心道:“世人都道,这越是本领高强,本领越大的人,越是灰头土脸,其貌不杨。真没想到,这平平常常地一个糟老头,竟是一个隐士高人!”
田凤心道:“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天然是没甚么,只是我田凤平生已活了大半辈子,又见过几个你口中的能人异士?”便点头笑道:“柳仙师说的甚是,我老儿真是见地陋劣了,依你这番话的意义,这老七头多数也是一个高人了?”苏牧云点了点头,道:“这白叟家,但是比我短长多了。”
诸般疑问缠在心间,苏牧云不由自主便向那青元道人问道:“道长,你刚才听那箫声,可有何异象之处?”
他想到这里,心中不由又悲又苦,心头叹道:“今晚我纵是粉身碎骨,只要不死在这燕嘴山中,便要将那树枝井水取到!”他想罢便站起家来,又向山顶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