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从崇祯开始的祖宗集会 > 第320章 开元帝是天上日，天宝帝是沟中月
假造的哭喊声从声响溢出，老妇人抱着焦黑的梁柱，孩童在废墟里翻找亲人的断指，酒旗斜插在守城士卒的头颅上。
内侍袖中滑出镶宝唾壶，"这是贤人赐的，换你半块饼。"
姜饼笑道："这有甚么不成能的，一个杂胡罢了，本就不是汉人，如此行事，也在道理当中。"
姜饼调出全息影象，烽火中的长安贩子在客堂中心扭转。
李白望着镜中破裂的帝王，俄然想起行人所说的话："开元如美玉，天宝似脓疮。贤人前半生琢玉，后半生挤脓，青史只得记个半截明君。"
姜饼仓猝递上温水，却被他挥手打翻。
高力士捧着金盘接贵妃遗落的翠翘，血珠顺着簪尖滴在《霓裳羽衣曲》谱上。
听到这话，李白反倒淡定下来了。
剑光闪过，铜镜裂成两半。
有个襁褓婴孩卡在芦苇荡间，锦缎包被上绣着"长命百岁"，蚂蚁正从婴孩浮泛的眼窝爬进爬出。上游漂来半截龙旗，金线绣的"唐"字被鱼啃得残破不全。
一刹时，李白仿佛再次超越了时空，来到了阿谁江山破裂之际。
李白还是有些不敢设想："遵循你的说法，这安禄山如何说也是个枭雄人物，如何会做出这类事情？"
"陛下可记得开元二十三年？"
"这……这如何能够啊？"
每一个字都在打击着李白的神经。
"哥舒翰大帅被俘那日，安禄山问他'唐皇比朕如何'，你猜大帅怎答？"
"你见过河水结冰吗？天宝十三年冬，运河冰厚三尺，漕运断绝，关中大饥。而杨国忠拉着圣上去华清池避寒，池底铺的都是南海珍珠。"
至德二载冬，李白放逐夜郎途中遇老卒。
但看着姜饼那自如的神采，统统又仿佛都显得那么普通。
"一个三百斤的瘦子。"
"马嵬驿前，六军不发。"
陶瓷杯砸在投影仪上，盛唐边境图顿时扭曲成一片血红。
姜饼的声音轻得像飘在冰面上的雾气，"高力士缢死贵妃那夜，岭南进贡的荔枝还在驿道飞奔。"
李白抓住避祸的内侍。
姜饼点开三维舆图，幽蓝光芒里，叛军线路如毒蛇般噬向中原，"他认杨贵妃作乳母时，已在范阳囤了八万曳落河精兵。"
有饥民吞下整把胡椒活活烧死，遗言竟是"比观音土顶饿"。
李林甫宅邸被流民洗劫，地窖里三千石胡椒霉烂生蛆。
"朕还是开元天子..."
玄宗浑浊的眸子动了动："你是...翰林待诏李太白？来为新朝作颂诗么？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