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知夏有些跟不上他的节拍,檀口微张了会才记得闭上:“没了。”

堂屋里,甄老头扬起抽了几十年的烟袋,头一次打在了他疼在心尖上的小儿子的背上:“你个败家的牲口,你如何就敢一声不吭的拿着咱老甄家的地做这事儿,你眼里另有没有你爹娘兄弟,你是想把咱老长幼小的都逼死啊。”

马氏叫道:“老头子你别漫骂人,是我把地契给他的,你有啥冲我来。”

几近夏末,满山的野菜所剩无几,甄知夏志愿领了小竹筐去后山,一待就待到晌午。从五天前大堂姐回门,甄家这几日就不承平,本来只马氏一人闹腾,现在又多了个张氏,真正叫鸡犬不宁。

甄惜福这时候还忍不住回嘴道:“这读书的事情如何能用财帛衡量呢,都说万物皆下品唯有读书高,读书这等高雅之事怎能粘上那种铜臭味。”

甄老头还要再打,却又见老妻护着这孽障护的是结健结实的,且甄惜福连着叫喊了好几声,一张洁净漂亮的面孔已经扭成一团,他到底肉痛这幺儿,竟然真的再下不去手。

“嗯?”甄知夏被他非常天然的行动镇住,只圆睁着星眸瞪着他。

许汉林勾唇一笑,:“那便好,我明日还要来后山一趟,明日辰时在此恭候。”

甄老头拿着烟斗的手都在颤栗:“你咋的敢拿了咱老甄家的地契去抵银子,啊?谁给你的胆量,你读书读傻了啊。”

马氏也仓猝回身道:“五儿,这话得听你爹的,你成日读书,不懂庄稼人的六合跟性命似的。”

也就在这时,连甄香菊的婚事都没赶回家的甄惜福俄然返来了,同时带返来的是一张轻飘飘却能把甄家压垮的薄薄一张毛纸。

甄老头气的差点连话都说不清楚了:“你个败家娘们,你竟然调拨儿子去卖地,我休了你。”

东哥儿?

却见许汉林又点了点头:“能自学,想来应当不笨。”

屋外甄四和李氏张氏已经被屋里的变故震得说不出话来了,他们齐刷刷看着吓得面无人色的甄惜福,这两耳不闻窗外事,被马氏教养的不着地气的少爷,竟然这么悄悄松松,一声不吭的就把甄家的大部分炊业给败了。

甄知夏有些含混,竟仿佛在别人畜有害的笑容中感到一丝莫名压力:“好。”

可惜她毕竟是不能践约了。

甄惜福白着脸:“没钱啦,二十亩地统共才抵押了六十五两银子,我那六十两教了刘兄带给教员,又花了五两谢刘兄的提点,都花光了。并且统共就二十亩地,不过抵押了六十五两,赎返来可要很多钱呢,还要它做甚么,再说了,咱家不是另有十亩地么。”

甄惜福只挨了一下,就哎哟哎哟的大声叫痛,马氏急的脸都涨红了:“你个没轻没重的老东西,要伤了五儿我就和你冒死。”

甄知夏有些窘,这是夸她还是夸自个儿呢。

许汉林也早已看到她,他缓缓行过来在她面前站定,稚气的脸上带着一贯的笑:“三丫头。”

却见这时候堂屋的大门一开,甄二起首抢出去,朝着面如金纸,不晓得何时昏迷在文椅上的甄老头扑畴昔:“爹,爹,你咋啦。”

“小大夫你又来采药。”她瞄一眼他腰间渐渐的小竹篓。

“嗯。”他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,浅褐色的眸仔细细打量了下她的双颊,竟然抬手,熟稔的替她将唇边的一缕青丝扒开,指尖的触感细致温滑,他状似毫不沉沦的收回击,又非常安静的说道:“上回你想说甚么?”

“上回在溪边,你当时想说甚么?”许汉林耐烦的又问了一遍,两指拢在袖中,细细摩挲那柔滑触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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