考中进士是极可贵的事,方以竹考中了探花更是不轻易,不说方以竹本身想不想夸耀一下,方家背了那么多坏名声,有机遇扬眉吐气天然不会错过。
宋缜摇点头,道:“方同知何止是眼皮子浅呢!”
鹿儿高兴的抱着宋缜的脸啃了一口,一双小手便要去抓宋缜的头发。宋缜回府洗了澡,出门时打理了头发,但也没有像平时一样全数束起来,敏捷的躲过了鹿儿的小爪子,宋缜心不足悸的拢了拢头发,道:“傻闺女,这么久没见你爹,就这么欢迎你爹啊!”
宋缜对此不置可否,宋勇佳耦虽不是害死他兄长、气死他母亲的仇敌,但这么多年也并不明净,更何况恨了这么多年的人,就算是证了然他们明净,他也生不起半点好感。至于宋纩兄妹,他虽不至于迁怒,但也没有靠近,顶多就是没等着看宋纩的笑话罢了。
宁熹不大清楚宋纩学问如何,但客岁到本年宋纩院子里出了那么多事,固然受损更多的在女方,但对宋纩不成能没有影响,起码宋纩这婚事就不好说。若说宋纩作为国公府的公子,同进士功名虽不及进士,但有宋家做后盾,不愁没有出息,要想说一门好亲也不难,但谁叫宋纩连着休了两房老婆,很多人家天然都会抉剔。
“……”方家人宁熹至今只见过方兰,其他的都是听人家说的传言,宁熹并不全信那些流言,但估计起码四五分真是有的,不管如何说,方家做人上确切不像样,却实在没想到方家还会借此威胁宋缜。当然,在宁熹看来,宋缜就不是个让人威胁的,如果至心真意求一求,宋缜或许会搭把手,但如果跑来威胁,宋缜不顺手推一把就算是运气了。
说着说着,先前说话的妇人便问道:“宋夫人是从都城来的,不知可见过那位福王世子,我传闻,那但是非常俊朗的呢!当时知府大人聘请刘世子去城郊秋猎,传闻世子骑射俱佳,我们秦州后辈远远不及其一二!”
宋缜勾勾唇一笑,道:“本世子是随便让人威胁的吗?不就是莫须有的流言吗?想听本世子还能奉上十个!”
宁熹这才晓得,那位便是魏氏的儿媳,卢家二少爷的老婆柳氏。卢家大少奶奶是卢家世交的女儿,而这位二奶奶,则是卢元超一名阛阓上的朋友的女儿,两人友情甚好,因而做了后代亲家。柳氏此人也没有更多的弊端,就是话多,加上卢元照的老婆不肯意掌家权旁落到二房,也不叫柳氏管事,柳氏没甚么事做,每逢宴会必定跟客人聊得热火朝天的。
宁熹点点头,表示她记着了,宋纩连休两房老婆,再加上文素的事闹了一回,宋纩想要娶一门高门妻还真不轻易,倒不如放低要求,寻一房操行好的。
“堂堂从四品同知,儿子不过考中个探花就这般夸耀,眼皮子未免太浅了些。”宁熹撇撇嘴道,她跟方家没甚么仇,但也没甚么好感,何况考中状元确切值得道贺一番,探花倒是没有那么高的含金量了。
宁熹倒是有些猎奇,“三叔有说祖母看中了哪家女人吗?”
宁一洵的婚事定在十一月中,宁熹才离京一个多月,不成能大老远跑归去插手兄长的婚礼,只能细心的筹办了礼品,让人送归去给兄长。这头礼品方才送出去,街上便传来热烈的锣鼓声,宋缜正幸亏家,也不消差人去看,便道:“想来是方以竹返来了。”
“我到刺史衙署上任,方同知递了帖子拜访,先是送礼攀友情,接着又莫名其妙说我坏了他女儿的名声,叫我对方兰卖力。”宋缜提及来神采就不多数雅,他小时候一向感觉二叔关键他,对人防备心也更重一些,这些年做到本日的位置,形形色色的人碰到过很多,还是头一回碰到拿着莫须有的流言威胁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