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到何粟退下以后,郭京便上前一步,敛手施礼,对貌似有些愣神的赵桓说道,“……贫道招募的‘六甲神兵’,本就是为摈除鞑虏,直捣阴山而设!现在金人早已丧胆,江山规复有望,朝廷却困于兵马不敷,海内掣肘,难以操纵这等良机。贫道又岂能不再接再励,为朝廷和官家排忧解难?”
――当然,也仅仅是有这个潜力罢了,跟成为实际之间另有着不小的间隔。
站在御书房一旁,听了宰相何粟的解释,郭京忍不住在心中幽幽地叹了一口气。
是以,在现在这类奥妙的局势之下,坐镇相州拥兵自重的康王赵构,竟然模糊有了介入皇位的潜力。
以是,康王赵构眼下固然在相州收拢了很多兵马,有些蠢蠢欲动,但还远远没有直接进京篡位的胆量――这不但得不到朝堂士大夫的支撑,乃至连他部下的兵马也一定会从命。
并且,宋钦宗即位迄今不过一年,又从称帝之初就屡遭国变,皇位远远称不上安定,在朝堂上和处所上还残留着很多反对派。真如果发作皇室内哄,这位新天子并不能变更天下的力量来对于康王。
很明显,这么少的一点东西,底子不成能满足金人的贪婪胃口(割让的三镇地盘早已沦陷,成了金兵肚子里的肉),特别是当全部大宋都如同有力抵挡的羔羊普通,摊开在金兵刀刃下肆意宰割的时候……在这类时候出使金营,不但自取其辱,并且乃至另有性命之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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