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无错误,方才那曲子我没听细心,你无妨再弹一遍。”
朱邺水听得出神,忘了说话,一曲听罢,这才缓过神来,回身说道:“你熟谙我?”
偌大的朱府以外早有官家在内里恭候着了,见大少返来,鞍前马后的接待着,还不忘赶走那些看热烈的。
那女子听他直言不讳,羞不自胜的垂下脸,心中倒是暗道此人公然如传闻中那么轻浮,俄然感觉有动静传来,不及昂首,只觉俄然身子一轻,顿时惊得花容失容,不由叫出声来,待她定睛一看,本来这位主家少爷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,趁着不重视,将她抱起来,往肩上一扛,哈哈大笑着往画舫以外走去。
一艘并无未几豪华的画舫流落在明月桥下,八个大红的灯笼吊在船舷以外,装点着明朗的夜空,画舫之上的阁子里,一个别态痴肥的男人被数人围着敬酒,那一口喝干的豪放劲引得四周的人一阵喝采,身边奉侍的几位风尘女子,皆是姿容清秀,粉黛妖娆,各不不异,不过那些男人穿戴不俗,一掷令媛,透着一股子大族气味,再想汾水多商贾,这几人必是大有来头。
朱邺水闻言哈哈说道:“那倒也是,本少爷风骚俶傥,想来也稀有不清的女人芳心暗许,不知女人但是此中一名?”
十里秦淮,夜色如画,朱瘦子眯眼看着明月桥上人来人往,不知起了如何心机,悄悄叹了口气,刚巧被身边操琴之人听到,手中琴弦拨乱涓滴。
汾水名字里带水,天然地处水乡,四周河道颇多,传闻当年贵妃下江南的时候曾斥地出一道运河来,现在成了汾水最大的水上通道,昔日里流落在上的客船不计其数,也有泛舟玩耍的世家后辈,每到夜晚之时,偌大的运河之上,那些停靠在岸边的彩船画舫上,都会点起各式的彩灯,将夜晚装点出几分奢糜来,有十七八岁的女子站在画舫上执红牙板,浅吟低唱,也有文人骚客吟诗作对,报国杀敌的铿锵热血,便是一无是处的丫环小厮也会信手拈来一句小令,灯红酒绿,悠哉乐哉,只要在如许的和顺乡里,才气明白江南水乡特有的风情神韵。
大乾九州十八郡,当属汾水最为敷裕,汾水地处江南鱼米之乡,水路通途,往南毗邻潭州,往北隔着陵州,占尽天灵地秀,是以从汾水里走出来的都是人中豪杰,最是善于运营之道,汾水的贩子遍及大乾各地,可谓名满天下,只是权势错综庞大的朝堂当中,倒是很少见有汾水的人,自古官商难为一体,是为古训,如果贩子从政,最后免不了任人宰割的难堪了局,以是就算是汾水第一大户,号称富甲天下的朱家,也未曾拜过朝廷的一官一爵,不管是谁的天下,保持中庸之道才是安身立命的底子。
那女子闻言欠身坐在琴边,酥手微微翘起,轻巧的从琴弦上滑过,袅袅琴音从指尖传来,如珠落玉盘,又如雨打芭蕉,清楚入耳,跌宕起伏。
不出半日,朱家大少爷强抢民女,奸凶淫恶的事迹在汾水传开了。
在他身上那位女人或许不是这么想的,现在她已经羞的无地自容了,秦淮河边人来人往,大多数人被朱邺水这一番豪举惊住了,待探听到这位大少的身份,都不由退后了几步,固然心中暗骂无耻淫贼,没人情愿获咎朱家,要晓得主家那位那位老爷子但是连当明天子都不给好神采的牛人,惹了他还不是等着死。
朱瘦子不满的看了眼身后那群高粱后辈,那几个家伙缩了缩脑袋,表示本身是无辜的,不过看向朱瘦子那眼神,还是一个劲的崇拜啊,不愧是大哥,搁我们可干不出如许豪气的买卖,汾水朱家富甲天下,但是三代独传,作为主家老爷子最为宠嬖的孙子,能够获得朱家少爷的看重,那是多少女人的胡想,画舫阁子里的那些女人不无恋慕的看着那位女子,暗想如何不是本身被掳走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