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邺水抚着雕栏,昂首远眺道。
朱邺水闻言哈哈说道:“那倒也是,本少爷风骚俶傥,想来也稀有不清的女人芳心暗许,不知女人但是此中一名?”
“你无错误,方才那曲子我没听细心,你无妨再弹一遍。”
汾水名字里带水,天然地处水乡,四周河道颇多,传闻当年贵妃下江南的时候曾斥地出一道运河来,现在成了汾水最大的水上通道,昔日里流落在上的客船不计其数,也有泛舟玩耍的世家后辈,每到夜晚之时,偌大的运河之上,那些停靠在岸边的彩船画舫上,都会点起各式的彩灯,将夜晚装点出几分奢糜来,有十七八岁的女子站在画舫上执红牙板,浅吟低唱,也有文人骚客吟诗作对,报国杀敌的铿锵热血,便是一无是处的丫环小厮也会信手拈来一句小令,灯红酒绿,悠哉乐哉,只要在如许的和顺乡里,才气明白江南水乡特有的风情神韵。
如果苏逸在此,便会认出了,那被世人众星拱月围住的痴肥瘦子,可不恰是昔日羽仙宫待他交谊深厚的朱邺水朱师兄。只见现在穿戴一身绣金小褂儿,微眯着眼睛饮下一杯酒,借口小解摆脱一群狐朋狗友,单独到画舫内里乘凉去了。
大乾九州十八郡,当属汾水最为敷裕,汾水地处江南鱼米之乡,水路通途,往南毗邻潭州,往北隔着陵州,占尽天灵地秀,是以从汾水里走出来的都是人中豪杰,最是善于运营之道,汾水的贩子遍及大乾各地,可谓名满天下,只是权势错综庞大的朝堂当中,倒是很少见有汾水的人,自古官商难为一体,是为古训,如果贩子从政,最后免不了任人宰割的难堪了局,以是就算是汾水第一大户,号称富甲天下的朱家,也未曾拜过朝廷的一官一爵,不管是谁的天下,保持中庸之道才是安身立命的底子。
那女子点头低眉,轻声说道:“这汾水中,那个不熟谙朱家少爷。”
世人不由嗤之以鼻,扛着人家闺女归去,甚么叫结婚过门,如果个良家女子,还不活活被你们给玩弄死,瞧这几个家伙凶神恶煞的模样,指不准又是哪家的纨绔后辈,惹不起还躲不起吗。
朱瘦子回身看了眼身后之人,眯眼人畜有害的笑道:“女人故意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