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岳一阵心惊:“那株人参的竟然被‘老头子’盯上了。‘望岳居’到这‘蒙园’有多远,既然‘老头子’能感到到,其别人天然也感到到了。幸亏来了这一趟,不然鸡飞蛋打……”脸上却奇道:“上百年份的人参我倒是传闻过,灵草是甚么?”
“岳少来了!”不知谁喊了一声。
“你再骂!”壮汉冷哼一声,又是一鞭子。
芳菲似能看出他的心机,微微一笑,泰然受之,又道:“不知大少爷有甚么筹算,还筹办回田庄苦修吗?”
陈岳恍然,向那教头挑了挑大拇指。陈烈倒是大怒,跳起脚指着壮汉骂道:“死猩猩,你敢打爷!”
别说那位“八爷”明天早上还获咎了他,就算没有,他也不想卷入陈家的争权夺利,何况现在掌家的还是他“二叔”。趁早插手“擎天院”去镐京找姐姐,才是他的目标。
又抽了他三四鞭子,陈烈终究不敢骂了。世人都看傻了,几个“刺头”更是吓得不敢多动一下。其他处所几个练拳射箭的后辈也停动手来,纷繁投去目光。
陈岳恍然,本来阿谁“八叔”的生母就是面前这位,她饶了这么打一圈,就是为了最后这句话,不得不说用心良苦。
陈岳还是头一次被这么人斜眼看着,眉梢微皱,但转念就放心了。他们大多不是陈家人,在这里可没人认他是“少爷”,统统都要凭气力说话。凭身份说话,他这一辈子都没有出头之日。只要凭气力说话,他才有翻身的能够。当下眼观鼻,鼻观心,行动不断。
陈岳目光大亮,不由细心打量身边的女子,固然是个小妾,却如此有见地,不愧是“老头子”身边的“红人”。
“死王八……”陈烈不平气,又骂了一句,壮汉挥手就是一鞭。
“多谢张师兄鼓励。”陈岳还真怕这位“大师兄”没完没了,暗松一口气,绕过屏风进了后院。
陈烈那里肯听,赖在地上哭得更加悲伤:“我要告爹爹……我要告姨娘……我要告爹爹……”
如此又连抽了他十几鞭子,陈烈终究不敢哭了,趁壮汉停手,爬起来就往门口跑。
中间一个瘦高教头随后走来,提示道:“这但是‘八爷’,差未几就行了!”
壮汉撇嘴嘲笑:“二爷传下话来,族长闭关了,让我们都盯紧一点。八爷,我明天就是要教教他修行端方!都是刀口上滚出来的,我们的命就比他贱?”眼看着陈烈就要跑出门去,脚尖在地上随便一踢。
芳菲点头,也敛衽一礼道:“大少爷慢走,若缺甚么,尽管跟我说,我好歹还能在老太爷面前说上话。”
另一边上百男女孺子则在蹲马步,教头是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,拿着荆条在步队中踱步,不时抽向身边孺子的腰和腿,口中不竭反复:“意守丹田,力从地起,劲由心生,不要用蛮力死撑!马步有没有蹲好,看你们身上打没颤抖就晓得。开端不消蹲太长时候,但是要用心。再蹲一炷香,就让你们歇息。”
陈老太爷闭关,可干系到陈岳的处境。如果上面没有这位“老头子”盯着,只怕这陈府里连他站的处所都没有……内心想着是不是要回田庄,嘴上却遗憾道:“爷爷如何俄然想起要闭关?算起来我都有一个月没给他白叟家存候了,不知下次见面又是甚么时候。”
“我那里能给大少爷甚么建议。”芳菲一笑,缓缓说道:“府里是人多嘴杂,不过我观大少爷比之前沉稳了很多,要苦修也一定非去田庄不成。再说府里那么多武师,总有和大少爷对路的。最不济,不是另有‘元气丹’吗?府里那么多少爷蜜斯,大少爷若不在府上,老太爷即使故意,也使不上劲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