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改不了了。”奥斯维德抿了抿嘴唇,从刚才那蜻蜓点水的一吻里品出了一点熏熏然的酒香,有点甜,“味道比我设想的好。”
奥斯维德咬着他的颈侧,短促地喘着气。
但是不捡也没体例,这么大的动静,刚才那点儿旖旎氛围全被搅合了。光是甜果也就算了,一地的玻璃渣要真不谨慎踩上去,那滋味可就酸爽至极妙不成言了。
“嘶——”凯文正要让开,手指不谨慎扫过一块玻璃渣锋利的边沿,眨眼便多了一道破口,殷红的血珠刹时便从破口中渗了出来。
他仰躺在床上,迎着奥斯维德的目光。
就像是最浅显浅显的恋人一样。
无法奥斯维德被他越说越来劲,啄了两口干脆也不盯着嘴角那一点处所了。他用牙悄悄咬着凯文的上唇,一边含混地磨着一边用舌尖一点一点舔着,像是要把凯文每一处沾了甜腻味道的处所都舔一遍。那一下一下的胶葛像个勾子似的,非常挠心。
天子寝屋的床宽得惊人,出自之前那几任吃苦天子的手笔。床上温馨下来的两人却以紧密拥着的姿势睡了畴昔,呼吸交叉交叉,陡峭而绵长。
奥斯维德不解:“但是你之前神格也不在吧?”
这祖宗翻脸不认人的功力炉火纯青,脖颈上出现的红潮还没完整褪去呢,他就赶小狗似的冲天子挥了挥手,表示他让一让。然后他长腿一迈,跨过地上的狼籍,蹲下·身将那些玻璃碎片和甜果捡了起来。
他俄然暴露了一点儿痞痞的模样,非常地痞地把手伸进了奥斯维德衣服里,一边摸索着一边还不要脸地调戏道:“我没记错的话,你之前不止一次莫名其妙骂过我肮脏不堪吧?这时候还嫌肮脏么?”
奥斯维德没有冗长的生命,也没有经历过千万年前那帮神祇所经历过的天下,但是在对于梅洛时,他长久地具有过半晌一个神祇炽热的神格,在血脉的灼烧中仿佛捕获到了那么一点稀微的精力。
他冲凯文挑了挑下巴,道:“手指再伸出来我看看。”
奥斯维德还记得凯文失控的时候,这里泛出白光的模样。因而他半撩起眼皮,在这印记上咬了一口。即便神格图腾已经不见了,凯文对这处却还是敏感极了,奥斯维德叼着这处涌牙齿悄悄摩挲的时候,凯文全部身材都跟着颤了一下。
大爷拗不过他,只得伸出那根名誉负伤的手指,在他面前晃了晃:“就这点小口儿,正凡人也很快就能合上。”
凯文:“……服了你了。”
奥斯维德对它极其固执,仿佛再咬上一口,这里就会在凯文的颤栗和蓦地减轻的呼吸声中产生奇妙的窜改一样……
挺成心机的。
他乌黑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窗外的某一点,有点微微的入迷。
内里不知甚么时候下起了一场夜雨,水声顺着屋顶滴下来,廊前屋后流了一地,偶尔会顺着紧闭的窗缝中渗入出去,带着潮湿的粘腻感……
他吻得很轻,一下接着一下,点在凯文唇角边,仿佛真的就只是为了那一点儿熏甜的果酒似的,啄得凯文嘴角有点痒。
凯文眼睛微微眯了起来,那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给他一脚了。
这大抵是消逝的神格留在凯文身上的最后一点印记,或许今后会越来越淡,直到完整褪去。
如有似无的酒气在连累的唇齿间绕着,奥斯维德触碰到凯文的舌尖时,感受背后仿佛有电流顺着脊椎骨走了一遍,连心脏都跟着收缩了一下,接着微微颤栗起来。
“你……你狗崽子么……瞎拱甚么?”凯文哭笑不得,边偏开首边朝后让步着。
凯文转过目光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