桓远坐在帐中,端着一只竹杯,正在喝酒,听到梁啸的脚步声,他也没昂首,呷了一口酒,不紧不慢的说道:“你仿佛对我的后羿营不觉得然?”
梁啸打量了一下。大帐内除了桓远和钟离期,另有两个年青越人。一男一女。男的俊朗,女的窈窕,肤色微黑,却都身形健旺,身上背着一张越人中未几见的角弓。看到梁啸出去,他们齐唰唰的看了过来,眼神中既有猎奇,又有不平。
但是他忘了一点,梁啸的身材是和他差未几,但是手臂更长。梁啸的弓不但硬,并且是大弓,独一臂力,没有臂长,还是没法开满。他不是输在力量,而是输在臂长。
她要抽的那枝箭已经被梁啸隔着箭囊射断。
“噗哧”梁啸终究还是没忍住,笑出声来。一边笑,还一边摇了点头。
“你……”少女脸涨通红,杏眼圆睁,将半截断箭扔在地上,伸手又去拔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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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胆竟敢对都尉无礼。”桓远身后的那名少女厉喝一声,左手摘弓,右手伸到背后,便去取箭。没等她把箭抽出箭囊,梁啸俄然起家,操起案上的弓。搭矢,开弓。松弦,放箭。快如闪电,一气呵成。
“这是将军练习出来的射声营,算是你的师兄弟。”钟离期一边说,一边指了指中军的战旗。梁啸昂首一看,见战旗随风轻舞,上面模糊可见一张弓,搭了矢,矢尖直指一轮红日,又像一摊鲜血。
不过,他没能将梁啸的弓开满,只拉开了三分之二就再也没法拉开,他又试了一次,还是力有不逮。合法他筹办试第三次的时候,少女跺足叫道:“笨伯,他这张弓比我们的弓大,你手臂不敷长,拉不满的。”
“两军交兵,多算者胜。比试之前,最首要的事情就是观敌料阵。如果你能敌手都没察看清楚就冒然出战,还希冀取胜?”梁啸不紧不慢的说道,眼睛却盯着桓远。“徒弟,你没有一点胜算,何不见好就收?”
少女不平气的喝道:“取巧罢了,有甚么好吹的,有本领,你和我到山林里做存亡决。”
换句话说,他上了梁啸的当,白白丢了个丑。
少女瞪圆了眼睛,怔怔的看着梁啸,渐渐将箭抽了出来,却只要半枝箭。
少年没有重视到他们徒弟的眼神交换,听了梁啸的话,二话不说,深吸一口气,哈腰,起家,开弓,姿式和梁啸的开弓姿式一模一样,明显是桓远亲手调教出来的弟子。
少年如梦初醒,脸胀得通红,讪讪的放下了弓。
用多大的弓,和大家的身材前提有关,身高臂长,能够开大弓,如果身材不敷,臂力充足,能够开硬弓。少年见梁啸和本身身材类似,觉得弓也差未几,最多只是硬一点罢了。梁啸也说了,这是一石弓,而他臂力过人,是能够开一石弓的,这才要试一试,想夺了梁啸的弓,挫挫梁啸的锐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