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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门关。
李当户眉头微皱，眼神一黯，语带讽刺。“建国功臣？呵呵。”
一骑快马冲进了长安城。
“随你便。”东方朔无所谓。“对了，另有一件事要告诉你，李当户、李舒昀、郭武等人都成心去官，本想将官印一并交给我带来，但是考虑到他们身负重担，我让他们临时留任。你上书朝廷的时候，一并向天子申明，请天子立即派人来代替他们。西域初定，可不能前功尽弃。”
“建国？”李当户愣了一下，盯着东方朔看了又看，哑然发笑。“你不会是又疯了吧？”
“良策算不上，现在的体例倒是有一个。徐君，你还记得梁伯鸣在长安的时候，为天子出过一个徙藩之计吗？”
东方朔伸脱手，按在李舒昀的肩上。“梁伯鸣很感激你和李当户，若非你们二位，他很难从长安脱身。”
说是并肩，实在有些勉强，现当代上，能和东方朔并肩的人实在有限，梁啸明显不属于此中之一。即便他有着两千年的知识上风，在这个当世智者面前，他还是感觉相形见绌。
“提及来，你才是始作俑者。若非你，我不会分开长安，翁主不会去长安，窦婴也不会搞出那么多事来。现在箭在弦上，不得不发，天子纵使滞留得一时，也留不住一世。”东方朔灌了一大口酒，咧着大嘴，笑得很对劲。“谋政与用兵一样，谋势为上，谋力为下。用兵，我不如你。谋政，你不如我。”
严安等人固然没说话，天子却感遭到了氛围不对，晓得本身失态了。他干咳了两声，在御案前入坐，又赐了座，然后扫视了一圈，沉声道：“诸君可有甚么高见？”
李当户撇了撇嘴，忍不住放声大笑。
天子一听，顿时神采煞白，惊出一身盗汗。
世人面面相觑。见没人情愿说话，主父偃再次开了口。“陛下感觉这是威胁，是不是因为找不到人代替他们，镇守西域？”
李舒昀领着数十马队出迎。在蒲类海边的草地上，两人并肩而行，没等东方朔说完，慨然道：“既然如此，那必然要算我一个。此次战得不过瘾，我也不是仕进的人，还是跟着梁伯鸣兵戈比较舒畅。若能如愿，想来他不会怜惜一个万户侯给我吧。”
徐乐眉头紧皱。梁啸不辞而别，不但辞了官，还要自免爵位，这是铁了心不回长安啊。
“当然是加官进爵……”李当户脱口而出，说了一半，又闭上了嘴巴。他看着似笑非笑的东方朔，不由得有点脸红。加官进爵或许是有的，但以天子对梁啸的猜忌和梁啸的脾气，梁啸步周亚夫的后尘是迟早的事。
闻讯赶来的主父偃、严安等人面面相觑，一时不敢上前说话，等了好一会儿，还是主父偃沉着，上前捡起被天子扔在地上的奏疏，敏捷浏览了一遍，不由眉头微皱。他游移了半晌，上前拉住天子的胳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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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当户松了一口气，搓搓手。“既然如此，那就不消三天了，算我一个。如果彼苍护佑，或答应以让我战死疆场，为儿孙谋一份繁华，也免得归去和我弟弟争爵位。”
“不会。”东方朔叹了一口气。“我本来是想拿下西域和河西的，但是他分歧意，发誓说不在葱岭以东与汉军作战。若天子不准，他将纠合大宛、月氏、大夏，南征天竺，北伐匈奴，西击帕提亚、罗马，为大汉屏藩。”
“没事理吧？”梁啸将信将疑。“我如果真能封王，天子能不留人质在京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