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。”东方朔叹了一口气。“我本来是想拿下西域和河西的,但是他分歧意,发誓说不在葱岭以东与汉军作战。若天子不准,他将纠合大宛、月氏、大夏,南征天竺,北伐匈奴,西击帕提亚、罗马,为大汉屏藩。”
“我不敢包管你最后会不会善终,正如我不能包管你能不会死在疆场上。不过,如果说这世上另有人能有容得下你的自傲,恐怕只要梁伯鸣一人。李当户,我给你三天时候,你想好了,是情愿跟着梁伯鸣交战天下,还是情愿就此解甲归田。如果是后者,我会在奏疏中替你请功,多了不敢说,三千户没题目。”
天子用力甩开主父偃的手,吼怒道:“莫非还不敷吗?他们竟然同谋威胁朝廷,的确是罪该万死。族诛他们,朕要族诛他们。”
“官印我能够先收着,爵印我不能受,如何措置,要等长安的动静才行。”
东方朔笑道:“你不再考虑考虑?”
闻讯赶来的主父偃、严安等人面面相觑,一时不敢上前说话,等了好一会儿,还是主父偃沉着,上前捡起被天子扔在地上的奏疏,敏捷浏览了一遍,不由眉头微皱。他游移了半晌,上前拉住天子的胳膊。
“你还不明白?”东方朔哼了一声:“功高震主,兔死狗烹,不挂官归隐,莫非要逼得天子杀功臣?梁伯鸣与天子君臣相知,不会让天子难堪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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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放心吧。”东方朔胸有成竹的拍拍梁啸的肩膀。“我包管三年以后,你返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翁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