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剑法、切一指法、如一掌法皆求出招干脆利落,杀敌于前,梅远尘久浸此中,心性也有了些窜改。
夏承炫抬起了头,看向梅远尘,目光庞大。“寄父的仇,我和你一起报!”梅远尘伸手悄悄拍在他肩上,言语铿锵,神情诚心。
孝州位于百姓、驻北、冰湖三郡交界处,因着境内的天柱山而名闻天下。
“何况,你对于夏牧炎,终是要用上武力的。庆忌、獬豸他们几个技艺虽不错,却还是稍嫌不敷。真遇着了险境,王府的这些保护一定能护你全面!”梅远尘语气一转,沉声道,“然,我却能够!”
这一年多来,梅远尘与青玄相处颇深,潜移默化间,或多或少沾了一些他的道门尽情。
夏承炫悄悄点了点头,又悄悄摇了点头,沉声道:“我是颌王府世子,父王的仇,自该由我来报!待父王的棺木返来,丧仪办完,你便带着漪漪去安咸罢。此事,你们莫要牵涉出去了。”
“方丈师兄,产生甚么事了?”法通才在右首位落了座,便探首问道。
苦禅寺虽出了悬月这个当今武林第一妙手,倒是实打实的佛门禅宗,每日卯、辰、午、未、酉、戌六个时候例行讲禅、诵经。现下乃未时末刻,午禅才毕,法相便令弟子把法字辈的大和尚都叫到了小禅堂,显是有事商讨。
听及此,夏承炫的额眉较着抖了抖,悄悄想着:“不错,说到底,颌王府与赟王府定会有武力之争,我倒忘了,远尘乃是府上第一妙手。”
“承炫...”梅远尘悄悄唤着,声音有些沙哑,“承炫,你说甚么胡话!我是寄父的义子,你我虽非亲兄弟,却情同手足,天然有难同当。寄父待梅家恩重如山,我便是豁出去命又有甚么?若不能报此血仇,我活着也不得痛快。”
苦禅寺监院有十,别离是:舍利院、戒律院、达摩院、常住院、龙树院、罗汉堂、般若堂、心禅堂、济世堂、藏经阁。各院皆有一个首坐、一个长老,两个大和尚。
在府上这些光阴,他常与庆忌几人过招参议。初时,他还只比五人略胜一筹、半筹。迩来,他的内功和剑法、掌法进益皆神速,已胜出他们甚多,若用上“斗转斜步二十三”,便是以一敌五,亦足可自保,这便是他说这话的底气。
“漪漪好些了么?”终是夏承炫突破了沉默,他晓得,mm必然和本身一样很难过、很难过。
杀父之仇不共戴天,虽知夏牧炎绝非易与之辈,他仍下定决计要和赟王府拼个你死我活。这是一场没有胜算的争斗,他不想mm、兄弟在此中遭受甚么不测。
说来,天柱山不过五百仞,算不很多高。固然山体雄奇,气质浑健,却仍不敷以挣来这累累盛名。其之以是成为天下佛徒竞相朝拜的圣地,因着的便是山顶的千年苦禅寺。
道门成为国教不过三百三十年,而在之前的朝代,向来都是首尊释家的。苦禅寺固然有些僻远,却向来香火鼎盛,来此礼佛的天子少说也有三四十个,乃天下禅学正宗,秘闻之深,实在罕见。
“都坐下罢!”见人已到齐,法相挥了挥衣袖,哀声叹道。修禅四十载,他还是不能做到古井无波,“阿弥陀佛,和尚还是禅心不决。”
所谓大和尚,是指寺内各监院的首坐、长老,而不是上了年纪的老衲人。
法相微微摇了点头,并未就答,而是往堂中仅剩四个空座,多看了一眼,又再叹了一声。法空是般若堂首坐、法普是罗汉堂首坐、悬月是藏经阁长老,那四空座,有三个是他们的。
“是啊?诡计一定能胜,我还何必与其相谋?另有甚么比直接杀了他更解气?”夏承炫有点茅塞顿开的感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