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及江湖上的权势,九殿或许不是最强的一个,却定然是最独特的阿谁。
张遂光神采一喜,伸出舌头舔(*)净唇边酒渍,俄然向他们猛攻畴昔。
张遂光背对着九人坐在石凳上,一手抓着钓竿,一手按着地上已开口的酒坛,并未答话,仿佛未曾听到身后的声音。
“不知。”
“思妹,我早已不是热血青年了。”梅思源苦笑道,“我看过了易三公子派人传来的急信。月初,贽王在庇南帛州遇伏,亦不幸罹难。现在大华最有威势的三位亲王皆已薨逝了,剩下这赟亲王,天然是立储的不二之选,或许便在不久后即位为皇也说不定。所谓为人臣之忠者,不成反也。我一个大华臣子,还能做甚么?呵...呵呵...”他悄悄点头,接连嘲笑,两行泪已缓缓流下,“只是,可惜殿下和两位王爷,便就这么埋没在了此人的诡计狡计当中。”
如此,九殿九位大徒弟之位已定,顺次为:菩提心、恨尘凡、怨长生、灭封魔、血滴子、含别苦、久无情、屈不叫、断离忧。
“嚯,这家伙倒真不小啊!”鳇鱼才着地,张遂光便落脚在了它身边,再转头谓菩提心道,“叫厨子拿去做菜罢,本日府上便吃全鱼宴。”
酒兴得偿,张遂光满足地打了个饱嗝,再道:“我踩爆他二人脑袋时,他和他前后回过甚,明显是防备我突然脱手杀他们。”说着又指了指另两具尸身,鄙夷道,“身为大徒弟,心中岂能有惧?岂能疑我?这般多疑没胆的东西,留着有甚么用!”
巡过盲山盐场和阜州盐场后,梅思源便回了锦州。颌王不测殒身天门城,安咸郡浑家心不稳,上至三司衙门的各阶官员,下至贩子乡里的平头百姓,皆觉得大华与沙陀大战期近,不免忧心忡忡。
易布衣原是随爷爷、叔叔去都城赴朝廷征召令的,然端王却只请了易麒麟进府,余人一概不管。易布衣听了爷爷的话,先行回了安咸总号,帮着父亲打理镖务。迩来易家正想着去刺探下都城的动静,可巧接了一单往都城的买卖,便指了易布衣领镖,装好镖车月尾便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