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妇人擦着眼泪,过来给三人道了个万福。
镇大官人有权有势,父女两争论不过,无计可施,便在此茶馆卖个曲儿。
店小二出来看,是鲁提辖,仓猝引上楼来见金老。
这个肉屠夫,在小种经略相公府下做个肉铺,却这般仗势欺人。”
“哥哥息怒。”两人三番五回,鲁达方才解气一些。
鲁提辖坐了主位,史进坐再下首位,李忠对席而坐。
鲁达听了道:“呸!我只道是阿谁郑大官人,本来是杀猪的郑屠。
鲁达道:“店东人家,酒钱明日洒家自当送来。”
鲁达听了,从凳子上跳起来,拿着两包臊子在手里。
郑屠切完道:“叫人给提辖拿了,送到府上去?”
鲁达道:“不要那些小厮脱手,你本身切与我。”
“洒家投奔经略相公处,做到关西五路廉访使,也不白费镇关西的名号。而你倒是个操刀屠户,逼迫强大,狗普通的人,我呸!也配叫做镇关西!”
“店小二,那边是金老安息的处所?”
那老头答复:“老夫姓金,排行老二,小女字翠莲。郑大官人便是那状元桥下卖肉的郑屠,外号镇关西。
恰是:风拂烟笼扬旗号,烈酒深坛醉卧席。能添懦夫豪杰胆,善解才子愁闷肠。
鲁达站上前:“他父女少了你房钱?”
鲁达用心道:“你这厮如果诈死,洒叫就要再打。”
店东人道:“提辖固然拜别就是,但吃无妨,只怕提辖不来赊账哩!”
郑屠道:“提辖说得是,小人自切了便是。”
鲁达道:“贱骨头,你如何强骗金翠莲?还敢应口!”
鲁达深思道:“洒家只是希冀痛打这厮一顿,不想三拳打死了他。洒家若要吃官司下狱,连个送饭的人都没有。不若尽早逃脱罢了。”
那郑屠拿着两把杀猪刀,冲着鲁达急奔过来。横切竖斩,刀刀有力,好似案板切肉。
疏松云髻,插一只青玉簪儿;袅娜纤腰,系六幅红罗裙子。素白旧衫笼雪体,淡黄软袜盖玉踝。
郑屠见是鲁提辖,仓猝出柜,唯诺道:“不知提辖官人前来,还望恕罪。”
郑屠道:“提辖大人说得是。小人本身切与提辖。”
鲁达看着李忠道:“你也借些出来。”
鲁达道:“这个老儿你且放心,我自有体例。”
却说鲁提辖。回到经略府下。心忒气愤,晚餐也不吃,愤怒忿的就睡了。仆人家又不敢问他。
那店小二还欲过来。鲁达看了又是一拳,打下两颗当嘴门牙。
“提辖,我叫人送府上去。”
鲁达从身上摸出五两银子来,放在桌子上。看着史进道。
鲁达一边走,一边骂,街上竟然无一人敢上前拦他。
鲁达提着拳头,往郑关西眼眶就是一拳,只听得眼眶崩裂碎开,吱吱直响。
一面叮咛人拿了条凳子给鲁提辖:“提辖请坐。”
郑屠道:“刚才精的,想来是府上要包馄钝,肥的臊子有何用?”
鲁达叮咛道:“十五两你父女两个拿去做川资,回家把行李清算了,洒家明日朝晨过来,送你父女出城。看那店东敢留你父女不。”
三人又吃了一会儿酒,起家下楼。
鲁达道:“你莫要捣蛋,何况叫他二人来见我。”
鲁提辖道:“先来三坛好酒,肉须是瘦肉、净肉。”
那店小二还在远远的张望,不敢靠近半分。就连买肉的主顾,都不敢挨近来。
其间有个财主,叫做镇关西郑大官人,因见奴家长得动听,便使了强媒硬保,要霸王硬上弓,娶奴家做小妾。
两人正安慰间,只听得一曲琵琶声响,金翠莲娴娴而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