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四双手举刀判定再次劈砍。
统统人的目光都在看着陆四。
几个河工将一个头上被罩住竹筐的官兵拽来拽去,扁担、铁锹不竭的砸在这个官兵身上,活活的将他打死。
肠断,肉烂。
“谁是上冈陆文宗!”
“单旗死了!”
到底是他的力大,还是这刀质量真好?
“我们还要冒死!”
成果便是广远手中的长刀毫不吃力的刺破那兵的棉衣,继而刀尖贴着那兵的肚皮破开肥油“噗嗤”钻进。
一个年近五旬的白叟嘴里不住的往外冒着血,但他的牙却死死的咬在一个官兵的棉衣上。
包抄圈最里层的河工红着眼睛在和官兵冒死,外层的河工则是疯了般大喊大呼。
他开口告饶,但刚喊了一声,喉咙倒是一痛,一把剪刀捅在了他的脖子。
一个身影却如飞来般骑在了他的身上,继而那官兵的后脑勺就被甚么异物狠狠重击了一下。
广远发疯的往前挺,带着他满身力量的长刀将那兵士不住的今后推。
甘二毛颤抖着,喃喃自语着,他的左手没有了,手腕处是连续合了冰的血。
“杀了他们,杀了他们!”
抽泣声在伸展,直到有人骂了起来:“哭甚么,都他娘的别哭,我们胜了,我们还活着!”
骑在这个官兵身上的是陆文亮,他受伤了,他的右胸下侧叫一个官兵的刀给砍到了,鲜血渗入了他的棉衣。
没出血,没破皮,那兵士还站了三四个呼吸时候,然后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。
“广远,让开!”
人群中有个男人喊了一声。
老叔在那发怔时,广远这孩子倒是“呀”的一声大呼,将那半截矛杆狠狠戳向那军官的左眼。
陆四看向那程霖,看向正在替父亲包扎的广远,看向蒋魁和夏雄师,看向这四周密密麻麻的人群。
残存的官兵终究崩溃了,他们本能的要跑,但四下如潮流般涌来的河工却将他们围得死死,里三层外三层。
直到那官兵的后脑血肉恍惚,直到一动不动,陆文亮才垂垂的停止了击打的行动。
最早看到军官被杀的两个兵士如丧考妣的尖叫起来,继而二人不约而同的掉头今后。
那男人带着一帮人从人群挤出,叫道:“我是新兴场的程霖,大伙都听你的,现在如何办!”
望着地上狼籍一片的尸身,经历了猖獗的河工中终究有人再次哭了。
他很疼,他也没有了力量。
锣声还在响着,烟雾仍在满盈,但殛毙地点倒是垂垂温馨了下来。
广远从地上捡起军官的佩刀都不及站直就向前面的兵士捅去,那兵士仓猝要用刀去挡,可广远弓身角度过分刁钻,那兵是砍也不是,挡也不是,想要后撤退被身后的火伴挡住,急得哇哇乱叫,眼睁睁的看着一把长刀向着他的肚子捅来。
没有人停止。
“造反又如何?”
夏雄师手中的铁锹早就被砍断了,他跌跌撞撞在地上摸索着,摸到一把刀后立时高兴的笑了起来:“杀人还是得用刀!”
长刀狠狠的落在了那军官的脖子之上,连臂骨都能斩断的长刀直接将那军官脖子斩断,脑袋“咕噜”落地,脖上血液狂喷,断口却不是平的,而是斜的。
陆四将刀狠狠往地上一戳,“官逼民反,把我们逼急了,大师打进淮安城,叫那些老爷们晓得我们不是任人宰割的猪狗!”
一个兵士被吓的颠仆在地,他看到一个年纪和他母亲差未几的妇人满脸是血的向他走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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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和身下的尸身仍缠在一起,他想大声的喘气,但他又“啊”的一声惊叫起来,因为他瞥见了手中那块粘满血肉的砖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