骑在这个官兵身上的是陆文亮,他受伤了,他的右胸下侧叫一个官兵的刀给砍到了,鲜血渗入了他的棉衣。
夏雄师手中的铁锹早就被砍断了,他跌跌撞撞在地上摸索着,摸到一把刀后立时高兴的笑了起来:“杀人还是得用刀!”
“别杀我,我投降,我投降!”
地上的尸身中有他的亲人,有他的邻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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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和身下的尸身仍缠在一起,他想大声的喘气,但他又“啊”的一声惊叫起来,因为他瞥见了手中那块粘满血肉的砖头,
“那样我们不就真的造反了吗?”人群中有人失声道。
他很疼,他也没有了力量。
有官兵已是完整吓破了胆,落空勇气的他们赋性的脆弱立时透暴露来,他们向那些刚才还被他们当作“反贼”肆意搏斗的河工告饶了。
“去你妈的!”
本就因为断臂疼痛没法便宜的军官猝不及防,左眼刹时一黑,以后便用左手拽着那插在他眼窝中的矛杆猖獗大呼。
“谁是上冈陆文宗!”
他吓的将那块青砖扔在了地上,继而胃中翻江倒海,竟是“噗”的一下呕了出来。
疯了,都疯了。
陆四也怔了一下,不是因为再次杀人感到惊骇或不适,而是他没想到手中那把长刀竟然如此锋利,尽力一击之下竟能将人的臂膊一次砍断!
上冈陆文宗的名字给他们的印象太深切,这小我说他能带他们回家!
“广远,让开!”
“单旗死了!”
为活而疯!
“杀了他们,杀了他们!”
陆四一脚将军官的无头尸身踹倒。
“造反又如何?”
长刀狠狠的落在了那军官的脖子之上,连臂骨都能斩断的长刀直接将那军官脖子斩断,脑袋“咕噜”落地,脖上血液狂喷,断口却不是平的,而是斜的。
直到那官兵的后脑血肉恍惚,直到一动不动,陆文亮才垂垂的停止了击打的行动。
“杀!”
没出血,没破皮,那兵士还站了三四个呼吸时候,然后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。
但是受伤的陆文亮却忍着痛跳到了阿谁想要站起来的官兵身上,两条腿狠狠夹在这官兵的腰上,一只手揪着对方的头发,另一只手用青砖不断的击打,击打。
锣声还在响着,烟雾仍在满盈,但殛毙地点倒是垂垂温馨了下来。
这一幕令四周的官兵都为之惶恐,一个兵士分神之下被夏雄师一锹拍在脑袋上。
陆四将刀狠狠往地上一戳,“官逼民反,把我们逼急了,大师打进淮安城,叫那些老爷们晓得我们不是任人宰割的猪狗!”
这些兵是深夜告急从营房赶来弹压河工的,莫说他们本来就没有铁甲、皮甲,就是棉甲也没来得及套。
肠断,肉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