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河工反跟我们有甚么干系,我们又没反,再说你是粮长,谁反了你也不会反啊。”马新贵不觉得然。
老马没想到侄子竟敢这么顶撞他,一时有些发怔。
见大爷也没了章程,马新贵是真急,也真是悔怨。
老马一愣,没明白侄子的意义。
望着耷拉着脑袋的侄子,老马长长的叹了口气,“别说没用的了,趁天还没亮,我们从速走吧。”
“屁!官府会管你反没反?我这个粮长如果有效,那官兵能不让我爷儿俩走吗!...这类事说不清的,就算我们归去了,官兵也会来抓人,把我们当反贼翅膀绑了去领功的噢...我的傻侄子,我们但是都在册上的,人家一抓一个准啊!”
马新贵有惭愧,他也不晓得事情会弄成如许,会死这么多人,但他当时真的没有想太多,要怪只能怪那几个撞着他叔侄的官兵过分贪婪。
“那如何办?”
“你!”
“回家?”
是啊,朝廷如果垮台了,这淮扬的巡抚衙门、知府衙门本身难保,还顾得上他们?
老马则是叫侄子的疯话吓了一跳,骂道:“胡说八道,你当官府都是死人吗!”
耳畔传来的“杀官兵、讨公道”的叫唤让他持续打了几个寒噤。
“你知不晓得你害死了很多人!”
马新贵神采陡变,认识到自已有大费事了,真如果他大爷说的那般,那他们逃出来也是个死。
不想,这一巴掌却激愤了侄子。
“老天爷啊,我马家如何出了这么个孽子啊!乡亲们呐,我马家对不住你们啊!”
马新贵越说越来劲,朝廷要垮台的事就是王四他表弟赵忠义说的。
运河西岸,浑身湿透的里长老马望着远处的大火浓烟,吓得面无赤色。
闹出这么大动静,死了那么多人,只因为他不舍得将从王四那弄来的钱都交给那帮贪财的官兵,提及来也真是好笑的很。
“跳河!”
马新贵气的顿脚,“我不如许做你能逃出来吗!...再说我也不晓得那帮狗日的官兵真敢胡乱杀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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桃花坞。
“够了!”
“他妈的,回不去我们就不归去,大不了也反了!”马新贵豁出去了,归正没活路。
在任老九的批示下,几百官兵紧紧节制着通往镇上的石桥,任凭河工的人潮如何撞击,石桥上的官兵都始终未能被冲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