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城外都是贼人，本官不得失慎重，还请这位将军谅解。”吴大千见陆四身上穿的是参将的官服有些正视。
金澎问了一名淮军，知他们的军官尚未上来，心中更加佩服，危难之际将生的但愿先给部下，魏国公公然带兵有方。
陆四嘲笑一声，“当然谅解，因为我们就是贼人！”
不给国公爷丢人？
伴跟着一声惨叫，那福建兵中矛倒地，手中的火铳也摔落在地，药子洒了一地。
吴大千虽有所摆荡，但还是没有命令救人。
数里外，瞥见淮安城上空炸响的烟花，郭老四镇静的一下跳起来。
“发信号！”
陆四在广远的拉拽下翻过垛口，一眼就看到了中间站着个绿袍官员。
孙武进从速朝他们挤眼，又朝城上指指。
背负一丰富大包的徐和尚敏捷解下包裹，顺手拿起插在垛口上的火把朝包裹中那物点去，但听“噗嗤”一声，伴跟着引信，一枚红色烟花升腾上空。
跟着一声令下，上千枝火把一下扑灭，继而一条长长的火龙步队向着淮安城扑了过来，伴跟着的是“破淮安”的叫唤声。
城下淮军世人听到都是欣喜，如绝处逢生。
福建兵不防事情，火铳都来不及扑灭就被上城的淮军砍倒一片。
乃至有一次为了逃命，吴大千亲身命令抛弃数千民夫，导致这些民夫被清军掳去。后是以事被御史弹劾罢官，四年前重金贿赂周延儒方重新启用为淮安知府。
“燃烧把！”
陆广远不管三七二十一也跟着吼了一嗓子，而后却觉不对：仿佛他们也是贼人。
广远急道：“老爷，你先上！”
金澎到这时那里还没明白是如何回事，羞怒悔怨之下，竟直接从城上跳了下去。
“跟贼人拼了！”
十二年前吴大千任宁前兵备副使时，曾多次目睹以祖大寿为首的关宁军对客军见死不救。
程霖跟兔子似的一下就蹦了起来，一刀砍向边上拿着火铳的福建兵。其他世人也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身边的福建兵杀去。
“弟兄们，淮安是我们的了！”
广远见老爷不肯先上，只得用牙齿咬住刀，双手勒绳，双脚顶在城墙上，向城上攀登而去。
这是平话的听多了。
孙正见状也是干脆，当即命令部下扔绳索救人。
“国公爷不会饶过你们，朝廷也不会饶过你们！”
“陆兄弟他们到手了，我们进城！”
听着城下那帮国公府家兵的谩骂声，金澎不但未有半点起火，反而更加坚信城下确是南都忠勇官兵。
孙正踌躇。
城上，联城有警，传讯有贼人正在攀城，因先前联城部分守军被抽到了西城，那边保卫力量极其亏弱，郑泰不得不带部分士卒前去救济。
“程霖，广远，你们先上去！”
大喜若狂的李士元从地上的尸身抽出长矛，向着不远处的帮手忙脚乱装填火药的福建兵扔了畴昔。
陆四扭头喝令，一批又一批，转眼便上去了六十几人，还余十几人。
金澎探头正都雅见一名国公府家兵被叛军长矛刺中，临死前还悲呛的朝城上看，右手更是尽力上抬，显是死也不瞑目，当真是心颤的都要落泪了。
夏雄师和程霖、谢金生等人听了陆、孙二人叫唤都是心生猜疑，一个个真的觉得陆四是要他们跟叛军拼到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