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春承诺着,不一会捧了一个黄杨木的条盘来,上面用红布绸子盖着,张瀚伸手将布揭了,暴露明晃晃的银子来。
常氏脸上尽是不成思议,她到底是妇道人家,完整不明白这里头的道道。
周逢吉也道:“此次和裕升能捱过这关都是靠的少东,少东要做甚么定夺,我们都没有二话可说。”
“礼不成废,何况鄙号买卖出息尚可,今后少不得有费事垂白叟的时候。”
周逢吉不悦道:“我等明净人家出身,岂能做如许没天良的事。”
张瀚沉吟半晌,还是决定说实话:“好教大人晓得,草民未曾得见叔太爷,当年我祖父与叔太爷之间,颇多曲解,此番前去蒲州,只得了这一封手札前来。”
张瀚面露感激,再三谢了几声后,待马国华和赖同心都进了二门,这才回身回转。
银子看着多,实在是一两一锭,摆了好几十个,张瀚对梁兴二人道:“你们跟着我一起驰驱,事情办的很别扭,你们功绩也很多,每人二十两,先拿去使。”
梁兴不安道:“我等只跟着跑路,事都是少东主你做下来,怎好拿这么很多。”
张瀚半躺在椅子里,脚底搁着炭盆,这十来天来回驰驱,也幸亏他身子打熬的健壮,又是后生的年纪,不然的话也熬不住。
“是,”张瀚转向赖同心,说道:“既然如此,草民辞职。”
张瀚悠然道:“说到底,我们在人家眼里只是蝼蚁般的人物,所求之事也只是芥子般的小事,底子无足挂记。”
“娘说的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