崇祯正在乘舆上思忖,俄然听到有人大声叫唤:“越国公只找大师一人,旁人皆无罪,献出大师之人赏令媛,赐田百顷,允荫侄一报酬云骑尉!通报动静者减半,在大师身侧者皆族诛!”
面对崇祯的斥责,刘成也不着恼,他笑着对王承恩拱了拱手:“王公公,您是刻薄人,眼下宫里混乱,我怕陛下的几位妃子、王子、公主遭到惊吓,可否劳烦您走一趟替我将他们接到一起,免得出了甚么差池?另有,陛下如许也不成体统,不如一同回乾清宫说话可好?”
崇祯这一仗剑上前,一向紧跟在刘成身边的郝摇旗一声呵叱,两旁的卫士赶快一拥而上,将崇祯隔开了。崇祯上前不得,只得怒骂道:“胡可鉴,但是你卖主求荣?”
此时追兵相距崇祯不过数十步远,目睹的崇祯仗剑而立,也无人上前,而是向两边散开,将崇祯与王承恩二人围在当中。崇祯目睹得追兵多是辫发虬髯的胡兵,厉声喝道:“尔主刘成在那里,快叫他来见我!”
刘成这番话倒是震惊了崇祯的心弦,不由得叹了口气,叹道:“人皆恋慕帝王家繁华繁华,我却只想生生世世莫生帝王家!正十一年来,我未曾吃过一顿放心饭,睡过一个放心觉,便是在梦里也在想着如何才气复兴大明,只可惜,只可惜!”说到这里他不由掩面抽泣起来,他身边的妻儿后代见状,也不由得随之饮泣,饶是殿内的卫士都是如铁男人,此时也不由个个暴露悲戚怜悯之色。
洛巴诺夫.斯特罗加诺夫向崇祯欠了欠身材:“陛下,斯特罗加诺夫家属是刘大人忠厚的朋友,很幸运能够欢迎像陛下您这么高贵的客人,存候心,为您筹办的庄园在莫斯科四周,敷裕而又广漠,完整配得上您的身份。并且每年两万金杜卡特是一笔巨额的财产,足以让您过得像长生的众神一样!”
几分钟后,崇祯便听到一阵马蹄声,随即便看到一个身着紫袍的男人在十余骑的簇拥下来到本身的面前,恰是刘成。他跳上马来,向本身躬身施礼道:“让陛下吃惊了!”
“王公公您存候心!”刘成肃容道:“黄天在上,厚土鄙人,我刘成如果侵犯陛下,将来必死于非命!”
“兄长何必自责,我们都晓得天一黑这宫城便下了赋税的,哪有这么轻易的事情!”刘成走到几案旁,顺手揭开一旁的鎏金兽首香炉,往内里看了看,又伸手在锦榻上摸了摸,笑道:“香炉里另有残香,锦榻上也不足温,定然是没有走远!”
“臣曾经听胡公公说过,圣上您喜读书,喜诗词、喜戏曲、可开三石之弓。皇后也擅书画、田贵妃、袁贵妃亦善于歌舞琴艺,几位皇子公主也都是灵巧可儿。若非生在帝王家,定然过的是欢愉神仙普通!”
“王公公想的差了?”刘成笑道:“我此番出兵为的是清君侧、靖国难,岂有觊觎大位的事理?您放心,这万乘之位我是不会碰的,起码现在不会碰!至于圣上嘛。”刘成略微停顿了一下,俄然问道:“陛下,您有没有想过换一种活法呢?”
“换一种活法?”崇祯闻言一愣,反问道:“你这是甚么意义?”
崇祯方才分开乾清宫没有多久,胡可鉴便领着刘成一行人冲进这乾清宫东阁,见已经是空无一人他神采大变,顿足道:“昏君定然是逃了,哎,都是方才在宫门处担搁了!”
崇祯嘲笑了一声:“刘成你这个时候还要假惺惺,莫非你不是来弑杀寡人的?我奉告你,候先生已经送太子前去南京了,就算你杀了寡人,还是有人起兵讨伐你这逆贼!”
“臣不是说过了吗?此番起兵,臣要清君侧、靖国难!臣要杀的人便是民贼,朝敌!任何挡在臣进步门路上的人,只要死路一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