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东辰佯装酣醉,对常祉渊,含混道:“常大人,是绥德的千户,也管赈粮救灾?如何,朝廷没给绥德县,安排县令?”
这话刚一说出口,常祉渊气得将近吐血,城北大营昨晚遭了天下帮的攻击,营中军粮被洗劫一空,就连朝廷发的赈灾粮,也是一粒不剩,如何让他明日发粮。李宗明,这不是摆明着,让他下不了台。
衙门外,李宗明目送孟家良走进县衙。
当然,赵东辰要做到一视同仁,毫不偏袒,不能让常祉渊起疑,他这是明目张胆地偏袒李宗明。见二人争论,赵东辰非常大怒道:“好啦,都别说了!”
常祉渊可不敢说大后天,现在不是还价还价的时候,只能忍一时之气,退一步海阔天空。
大太太被常祉渊不包涵面的怒斥,气得神采发青,却也找不到辩驳的来由,被常祉渊八个小老婆,看起了笑话。当下,大太太也就不管,美意被当驴肝肺,由他胡说八道,去吧。如果惹出甚么事来,该做的她已经做了,可别赖在她的头上。
常祉渊不得不考虑,在这个题目上,尽量包管,他是一个爱民如子的清官。面对钦差大人的考查,常祉渊肉嘟嘟的脸,笑得有些磕碜,勉为其莫非:“大人放心,下官遵循朝廷的旨意,把朝廷下发的赈灾粮运送到城北大营,下官必然会秉公办理,尽快发粮赈灾。”
李宗明在一边,提示道:“孟家良。”
但是,赵东辰是用心想要灌醉他,他的酒量两瓶白的,不在话下,换成当代的女儿红也要两大坛子,才气对比。这不,常祉渊实在抵挡不住了,喝得满脸通红,眸子子充满了血丝,醉意熏熏地,直打打盹。
常祉渊说得冠冕堂皇,算是复苏地熟谙,此举不当,差点害了钦差大人的性命。不过,他也是为了完成督主的任务,活捉高迎祥,才会设下埋伏。何况,这主张是李宗明出的,与他无关啊。
“哦,是吗?”赵东辰陪着他傻愣愣地笑,为他竖起了大拇指,夸他一个处所千户竟敢私行关押处所县令。
李宗明恍然大悟,道:“哦,对,我想起来了,常大人的确是把朝廷下发的赈灾粮护送到城北大营,常大人说了,明日发粮。”
好一个皇恩浩大,赵东辰但是搬出了皇上的脸面,专打常祉渊的脸。这不,常祉渊的神采丢脸,成了猪肝色。不为别的,因为他犯了一个大错,视朝廷法度与无物,公开违背皇上公布广赈天下哀鸿的号令,从全县哀鸿的手里,抢走了赈灾粮,这是明目张胆不给布衣百姓的活路。某种意义来讲,这是逼迫百姓,积存百姓对朝廷的不满!
李宗明惶恐,道:“大人明查,我奉皇上之命,一心想从天下帮的手里救出大人,哪敢节外生枝胡说天下帮是反贼,陷大人与不义。”
不过,赵东辰只是意味性地看了李宗明一眼,起疑道:“李大人,可有此事?”
“哦,对,孟家良孟大人,犯了甚么罪,常大人将他关进了大牢?”
“不了...”李宗明感觉现在,还不能和孟家良见面,包含他。
“当着大人的面,你敢扯谎,诬告我!”
这时,赵东辰心平气和沉着下来,既不给常祉渊好神采,也不给李宗明尴尬,道:“天下帮是不是反贼,现在还不好说。不过,常祉渊,你竟敢戏弄本官,既与天下帮达成和谈,互换人质,为何设下埋伏,殛毙天下帮的人。难不成,你想官逼民反!”
常祉渊的手腕,李宗明领教过了,这是一个脱手狠辣、不按常理出牌的病态狂魔。
衙门里,几个衙役泪眼恍惚,从后衙急仓促地上前驱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