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应龙听他照实说出真相,感喟道:“这么说,曹大人是被逼无法,受那魏贼威胁。但是,曹大人可有证据证明,和那魏贼有犯警活动的证据,好让我在皇上面前,为曹大人戴罪建功,肃除魏贼。”
崇祯站在高高的太和殿上,手指曹思诚,几近咬着牙,字字搓骨扬灰,道:“朕问你,各地灾情产生后,可有各地巡抚写上去的奏折,送到户部!”
“多谢周大人...”曹思诚千万没想到,在这危难之间,会有人伸出援手,打动地声泪俱下。
事已至此,曹思诚悔不当初,唉声感喟道:“先帝在位时,魏贼邀我同心合力肃除东林党。厥后,我受魏贼保举,当了户部尚书。今后今后,魏贼盯上户部,凡是各地发到户部的折子,都要从他那边过目,户部收支的银两也要由他亲身审批。一个月前,我接到各地灾情奏折,遵还是例先由魏贼过目。没想到,魏贼把折子截留,说这是天灾,国库正值亏虚,户部的赈灾粮不能下发。厥后,又有折子上奏,说灾情危急,朝廷不发赈灾粮饿死了很多人。我担忧朝廷一天不发粮赈灾,灾情会持续恶化。可爱那魏贼,盯我户部盯得太严,一旦折子呈上,就被他擅自截留,说朝廷弹压各地叛军,急需用粮,不能发。”
周应龙直挺挺地站在曹思诚面前,弯下腰,悄悄地抚拍他的肩头,道:“曹大人,你想说甚么?”
周应龙道:“魏忠贤把持朝政,欺君罔上,谗谄忠良,大家得而诛之。曹大人,我信赖你是被魏忠贤谗谄的。只是,你是如何受那魏贼教唆,扣下朝廷奏折?”
施凤来言辞诚心,提起灾情泪如泣血,一把年纪懊悔不已,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太和殿上,才气赔罪。
“来人,将犯臣曹思诚押到吏部大牢,明日受审。”
周应龙是魏忠贤的亲信,掌管吏部。曹思诚被押到吏部受审,这就意味着,曹思诚落到了魏忠贤的手中,无处申冤死路一条。
周应龙伴着魏忠贤走出太和殿,低着脑袋,像条哈巴狗,非常殷勤,道:“九千岁,曹思诚真不识汲引,竟敢当着皇上的面,还想把您白叟家供出来,真是活腻了。”
如此大的步地,曹思诚自知命不久矣统统都完了,早已吓得昏死畴昔。
“喳!”四个锦衣卫,抬猪似的,把曹思诚抬出太和殿。
“九千岁放心,部属包管会让他服服帖帖地认罪!”
周应龙来到关押曹思诚的牢房,只见,曹思诚被扒掉了官服,官帽也被摘除,仿佛一刹时衰老了很多,气虚有力,神情板滞靠在牢房墙角,嘴里念念叨叨:“狗贼,误我,狗贼,误我!”
“魏...魏..忠..”曹思诚被气得,上气不接下气,直翻白眼。满朝文武,明知曹思诚受人教唆,却不敢多言,更没有人禁止魏忠贤斥责他。
满朝文武跪在地上,一动不动,聆听宰辅施凤来汇报各地灾情,在脑筋里勾画被灾情夺走故里的哀鸿,是一幅如何的惨不忍睹的画面。崇祯盯着满朝文武,静听施凤来的汇报,急得寸心肠断,坐不住龙椅,在殿上来回地跺步,心中被燃烧起的气愤与悲悯,一发不成清算地冷眸相对,厉声道:“户部尚书,曹思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