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思诚打动涕零,道:“曹某手中有魏贼侵犯户部的账簿,周大人代我将账簿交给皇上。皇上过目后,定会派人查对户部账册,便能够查出魏贼贪污的罪证。”
周应龙略施小计,从曹府搜到曹思诚控告魏忠贤贪污户部的罪证。随后,周应龙将账簿交到魏忠贤手里。魏忠贤烧了账簿,解了后顾之忧,这才叮咛下去,抓拿曹府高低一个不留,全都打入死牢。
周应龙进了曹府,品了茶,从兜里取出那张曹思诚手写的家书,递给曹陈氏,不急不慢道:“嫂夫人,这是曹兄拜托与我,转交给你的手札,还请过目。”
足足挨了五十鞭子,曹思诚被打得血肉恍惚,昏死畴昔。从始至终,曹思诚任由周应龙大刑服侍,吭也没吭。曹思诚难逃一死,但他毫不认罪。认罪,就即是做了魏忠贤的替死鬼。死,不成怕,只是替那阉贼受死,曹思诚不甘心,死也不甘心。
曹陈氏没了主张,尽管听周应龙的,这内心却如热锅上的蚂蚁,备受煎熬。周应龙走后,曹陈氏这才奉告他们,老爷出事了,犯了极刑。顿时,曹府堕入一片混乱。
“曹大人,你是招也不招?”周应龙喊破了嗓子,拍碎了堂木,想尽了体例折磨他。那一张写好的认罪书,摆在他的面前,曹思诚连看也不看,犯白了眼,嘲笑着。
“哈哈哈哈...曹大人,你入彀了。九千岁贤明,早就看出你有叛变之心,特令我套你口舌。现在,你手中掌有控告九千岁的罪证,落到我手里,你另有甚么想说的吗?”
曹陈氏深知老爷出大事了,倘若不是甚么天大的事,老爷也就不会亲笔写了这封家书,连遗书都筹办好了。曹府高低不知老爷出甚么事了,只见,夫人失魂落魄地走进老爷书房,接着,又失魂落魄将三本账簿交到周应龙手中。
“你...”曹思诚突觉胸口发闷,呼吸困难,眼睁睁看着周应龙走出牢房,绝望的他钝胸锤背,嚎啕大哭懊悔不已。
周应龙看完曹思诚亲笔写的手札,俄然大笑起来,像是变了小我,阴狠的眸光,盯得曹思诚浑身不安闲。曹思诚恳下一冷,瞠目结舌,道:“周大人,你...”
魏忠贤擅与打压,那些与他作对的死仇家。西厂在他的掌控下,有一支专门干抓捕事情的鹰犬,一旦接到指令,不到半个时候便构成百人乃至千人锦衣卫,雷厉流行似的出动,毫不给受压的敌手有喘气、有逃窜的机遇。这不,魏忠贤刚烧了账簿,那边锦衣卫从宫中解缆,出了紫禁城,大张旗鼓地呼喊街上的城民快让开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将曹府包抄,一个个五花大绑装进囚车,押往顺天府大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