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...”曹思诚这才发明他被周应龙骗了,本来,周应龙和阉贼是一伙的。顿时,曹思诚急火攻心,想要伸手去夺落在周应龙手中的手札,却被周应龙一脚踢翻,踢得他口吐鲜血趴在地上,气急废弛,道:“周应龙...你这个狗贼,助纣为虐,不得好死...”
曹陈氏还在迷惑,老爷上了早朝,这都半天了,为何迟迟不返来。直到,读完手中的家书,曹陈氏的心就像被人掏空似的,十指发颤六神无主,神采煞白,道:“这...这是..”
足足挨了五十鞭子,曹思诚被打得血肉恍惚,昏死畴昔。从始至终,曹思诚任由周应龙大刑服侍,吭也没吭。曹思诚难逃一死,但他毫不认罪。认罪,就即是做了魏忠贤的替死鬼。死,不成怕,只是替那阉贼受死,曹思诚不甘心,死也不甘心。
周应龙审了一天,吏部大牢审判犯人一百多种刑具,周应龙全都使上了,愣是撬不开曹思诚的嘴,听不到他说出一个字。曹思诚被折磨得死去活来,双手被绳索捆着,吊在高高的刑具上,脚下坠着石球。只要,牢役稍稍用力,鞭策石球,曹思诚的身子就像被凶悍的野兽撕扯着,皮肉裂开迸出鲜血。
“是,大人。”手持长鞭的牢役,撸起衣袖,卯足了劲挥起鞭子,抽打在曹思诚的身上。很快,曹思诚的身材留下殷红的鞭痕,横一道竖一道,令人触目惊心不忍直视。
周应龙看完曹思诚亲笔写的手札,俄然大笑起来,像是变了小我,阴狠的眸光,盯得曹思诚浑身不安闲。曹思诚恳下一冷,瞠目结舌,道:“周大人,你...”
“来人,给我好生看着,别让曹大人想不开,寻短见!”
周应龙进了曹府,品了茶,从兜里取出那张曹思诚手写的家书,递给曹陈氏,不急不慢道:“嫂夫人,这是曹兄拜托与我,转交给你的手札,还请过目。”
“曹大人息怒,周某这就去你府上,毁灭证据!”
“哈哈哈哈...曹大人,你入彀了。九千岁贤明,早就看出你有叛变之心,特令我套你口舌。现在,你手中掌有控告九千岁的罪证,落到我手里,你另有甚么想说的吗?”
见吏部来人,曹府的管家从速禀告夫人。曹思诚有一妻三妾,五个儿子三个女儿,家奴丫环厨子老妈共有六十七口,官居一品,是都城大户人家。
“是,大人!”
魏忠贤擅与打压,那些与他作对的死仇家。西厂在他的掌控下,有一支专门干抓捕事情的鹰犬,一旦接到指令,不到半个时候便构成百人乃至千人锦衣卫,雷厉流行似的出动,毫不给受压的敌手有喘气、有逃窜的机遇。这不,魏忠贤刚烧了账簿,那边锦衣卫从宫中解缆,出了紫禁城,大张旗鼓地呼喊街上的城民快让开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将曹府包抄,一个个五花大绑装进囚车,押往顺天府大牢。
“好你个曹思诚,活腻了不是。来人,给我打,狠狠地打!”
“在我府中。”
曹陈氏深知老爷出大事了,倘若不是甚么天大的事,老爷也就不会亲笔写了这封家书,连遗书都筹办好了。曹府高低不知老爷出甚么事了,只见,夫人失魂落魄地走进老爷书房,接着,又失魂落魄将三本账簿交到周应龙手中。
“嫂夫人,勿急。我信赖,曹兄是被人谗谄的。以是,我受曹兄之托,特来府上汇集证据。是非成败,在此一举,还请嫂夫人遵循曹兄说的去办。”
曹陈氏带着一家长幼,亲身驱逐周应龙的到来。只因周应龙是吏部尚书,一样官居一品,曹陈氏不敢小觑,恐怕怠慢了人家,以曹府最高的礼节,待他上来宾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