徽州盐商权势极大,是徽商的主心骨。徽商的主心骨被都察院捏碎,身为徽州人的程敏政岂能袖手旁观?!
“徽州多山谷、山地,地盘瘠薄,所产至薄。大部分百姓皆无田可业。是以徽人多商贾,为势所迫罢了!”程敏政轻笑,“徽商除了卖盐,也有享誉大江南北的歙砚、徽墨、澄心堂纸。”
道高一尺,魔高一丈。谁都没想到,新皇会操纵民乱的契机弄出督察军。
给世人倒茶的程敏政舒心肠笑:“对,虽死无憾!现在鄙人闲来无事,煮一壶祁门红茶,坐在窗前读报,昂首是如同仙宫的清宁宫,低头是人间的炊火气。光阴静好,一世安宁。”
三大商帮之一的徽商,打死也不会肇事的。主心骨盐商没了,那就换成茶商。商路通了,总不会缺发财的门路。
程敏政语气温文尔雅:“贩子不怕端方多,就怕……朝廷和官员没端方。各地都通了路,沿途打消大部分的苛捐冗赋,贩子行商利润丰富。”
成千上万的学子,跟从在新上任的户部官员身后,由西厂护送到各地。
那些人不平管束,倒是军中的中流砥柱。
朱寿清丈田亩的嘴炮打了多年,暗中该做的筹办做了无数。
军队中的不循分子堆积在一处,军校差点被他们拆了。马文升与定西侯劳心劳力,唯恐弹压不住他们。新皇可就等着他们肇事,找借口一锅端。
操碎了心的刘健、秦纮相视一笑。
所谓达官,是指以蒙前报酬主的少数民族,在明军中当官的统称。
“盐商的事不提。接下来便是清丈田亩。程家是休宁大户,克勤不担忧家中地步的亩数有出入吗?”秦纮不断念肠再问。
“陛下号令着清丈天下田亩已多年,现在终究如愿。”刘健约上几位老友,再次兼并了程敏政的办公房。
秦纮哑口无言。
能办事的人越来越多,程敏政肩上的担子减轻了很多。颠末他两年多的尽力,皇家连锁超市渐陈范围。奴儿干都司、乌思藏宣慰司、吐鲁番、赤岭等偏僻之地,都有超市的存在。
底楼的超市没有了昔日的鼓噪。不会再有上万人在门口排生长龙,只为买一包价廉物美的雪花盐。再也不会有贩子长时候蹲守此地,只为了找机遇打仗能办事的京官。
前者总要多于后者。被新皇誉为‘大明最后知己’的言官,被盐商腐蚀掉一半以上。
清丈田亩与以往任何事情都分歧,几近是牵涉了以是人的好处。秦纮很担忧年幼的新皇节制不住局面。
都察院想要配得上新皇赐赉的极高评价,必须狠狠整治因盐政而暴富的贩子。
报名者无数。
元明瓜代的时候,有一批蒙前人归顺明朝。比如东宁伯焦俊,先祖便是归顺的蒙前人。鞑靼被打残后,新皇收伏大量的蒙前人。他们很多人在河套任职,此次被大量调入关内。
参与的学子除了牢固的人为,还能获得加分。倘若想要报考锦衣卫、吏目,或者招聘皇家商行名下的作坊,能获得非常加分。
“为了清丈田亩顺利,陛下启用了大量达官。”马文升苦笑,“在绝对的气力面前,嘴炮最无用。秦老放心,陛下向来只祸害别人。”
拔除盐政之前,只要搞到盐引,财产唾手可得。贩子和权贵勾搭,属于国库的银子流入他们的口袋。
程敏政暖和地点头:“谢老说的是。家中地步并未几。鄙人不是官,族中从商者浩繁,不缺几亩田的收成。”
想要光阴静好?想多了吧?
平心而论,李东阳真不想把小女儿嫁给新皇。
“喝茶,喝茶。”
“克勤是徽州休宁人,比来故乡人没来找你通门路?”前任户部尚书秦纮挑眉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