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年前陛命令农学院种植祁门种茶树,现在祁门红茶与普洱茶一道,远销八方。”
三大商帮之一的徽商,打死也不会肇事的。主心骨盐商没了,那就换成茶商。商路通了,总不会缺发财的门路。
程敏政愣住。他压根没听闻此事。他被罢官了,但他还是进士。名下能免除2000亩的赋税。
身为臣子的张江陵,能做到重新登记地步、推行一条鞭法。他堂堂大明天子,还能成不了事?!
内阁如何同意的!
军队中的不循分子堆积在一处,军校差点被他们拆了。马文升与定西侯劳心劳力,唯恐弹压不住他们。新皇可就等着他们肇事,找借口一锅端。
他在京畿筹办了很多所免费的黉舍,培养大量懂简化字、根本算术的门生。他在山东流露想把算学插手科举的设法,各地府学、县学传授算术,士子们都能派上用处。
新皇长于掌控民气,一句话就让程敏政无悔地投入连锁超市的筹建。
“盐商的事不提。接下来便是清丈田亩。程家是休宁大户,克勤不担忧家中地步的亩数有出入吗?”秦纮不断念肠再问。
马文升偷得浮生半日闲,一肚子的气不吐不快。“陛下快意,我等劳累过分。好好的军校,都成了甚么模样!”
马文升一把抢过:“都要交税?!老夫名下的免税田也要吗?”
能办事的人越来越多,程敏政肩上的担子减轻了很多。颠末他两年多的尽力,皇家连锁超市渐陈范围。奴儿干都司、乌思藏宣慰司、吐鲁番、赤岭等偏僻之地,都有超市的存在。
“喝茶,喝茶。”
所谓达官,是指以蒙前报酬主的少数民族,在明军中当官的统称。
“哈哈哈,”温馨地喝茶喝茶的谢铎朗声大笑,“秦老,克勤刚说了,休宁多山少地。”
都察院想要配得上新皇赐赉的极高评价,必须狠狠整治因盐政而暴富的贩子。
程敏政语气温文尔雅:“贩子不怕端方多,就怕……朝廷和官员没端方。各地都通了路,沿途打消大部分的苛捐冗赋,贩子行商利润丰富。”
京畿民乱因马政、歹意地盘兼并而生。而湖广的民乱,则是由几大盐商联手促进。
“克勤是徽州休宁人,比来故乡人没来找你通门路?”前任户部尚书秦纮挑眉问。
超市的小二前来叨教程敏政张贴。
底楼的超市没有了昔日的鼓噪。不会再有上万人在门口排生长龙,只为买一包价廉物美的雪花盐。再也不会有贩子长时候蹲守此地,只为了找机遇打仗能办事的京官。
“此次清丈田亩以后,田赋、徭役、冗赋等统统上缴官府的赋税合为一条,遵循田亩折算交纳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不管皇庄、官田,一概交纳。未经朕答应,处所官府不得以各种名义分摊收税。”
新皇登台表态,台上只留下程敏政之类敲锣打鼓的乐工,连个副角都见不到。
“徽州多山谷、山地,地盘瘠薄,所产至薄。大部分百姓皆无田可业。是以徽人多商贾,为势所迫罢了!”程敏政轻笑,“徽商除了卖盐,也有享誉大江南北的歙砚、徽墨、澄心堂纸。”
“宾之,苦了你了。老夫尚可脱身,你就……”刘健怜悯地说。
拔除盐政之前,只要搞到盐引,财产唾手可得。贩子和权贵勾搭,属于国库的银子流入他们的口袋。
前者总要多于后者。被新皇誉为‘大明最后知己’的言官,被盐商腐蚀掉一半以上。
说好的商讨呢?
道高一尺,魔高一丈。谁都没想到,新皇会操纵民乱的契机弄出督察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