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见他如此客气,一时有些受宠若惊:“鄙人岳江,也是本届县学的生员,陆案首这一回,但是给我们兰阳县大大的长了脸呀!”
“你说谁不孝敬呢?”
“噢,这个断了好久了。”
见到这把琴,陆诚有些哭笑不得的感受,因为这琴和那些书一样,都能算得上是陆家的传家宝了。
“那你本日如何没晒书?”
这年代,琴的代价也不便宜,浅显的琴都得好几两银子一把,那种上好的琴就不是陆家能买得起的了。
兰阳县城并不大,逛上一圈都用不了小半个时候,县城里有卖琴的铺子,要续根琴弦也不难,陆诚先将王雪媱送到了那边,本身则先去了趟县学。
(PS:感激【我的好豆豆】的打赏!)
陆诚的书房里没多少藏书,倒是父亲的书房里藏书会多一些,不过也不是甚么值钱的册本,都是从爷爷那一辈传下来的。
王氏见他不答,责备道:“你这孩子,这才刚考上了个秀才,就心浮气躁了?你忘了以往你爹是如何教你的了?”
————
当然,牛郎和织女的故事也是少女们所津津乐道的。
陆诚拱手回了一礼,礼节性地问道:“敢问兄台贵姓大名?”
周康平一听就火了,瞪眼道:“陈新荣,你信不信我揍你?”
“嗯……”
陆诚一边从书架上把册本往外搬,内心却有些愁闷。这年代的条条框框也太多了,略微不重视一些,就会招来母亲的不满。
一群弟子跟在后脚方才出来,就看到了这一幕,不由得都有些发楞。看着陆诚的背影,周康平迷惑道:“我看夫子的娘也不凶呀,如何夫子这么怕她?”
安静的日子就那么不紧不慢地过着,转眼间,就到了七月初七。
四周的几名生员听到两人扳谈的话语,得知陆案首也在而后,都纷繁围上来打号召,和陆诚扳话了起来。
陈新荣一本端庄地回了一句,见到周康平两只小拳头已经攥紧,忙故作惊奇道:“夫子出来了!”
跃江?跳江?
陆诚不由有些感慨,这年代的孩子固然也有些个别比较调皮的,不过团体来讲,还是比较懂礼和听话的,也都挺好教。
中间当即有同窗鄙夷道:“夫子前几天赋刚教过的你都忘了?首孝悌,次见闻,知某数,识某文。亏你还来读书呢,你觉得夫子跟你一样,不晓得孝敬爹娘啊?”
神话故事中的织女,司掌天庭纺织业。而这时的人们讲究男耕女织,少女和妇人们,天然是要在这个节日里拜织女的。
陆诚听到这个名字,嘴角忍不住一阵抽搐,忍了好一会,才正色拱手道:“幸会,幸会!”
不过这两位神之上,另有一名文昌帝君,朝廷在各地的的儒学署里,都建有文昌祠,有些处地点文昌祠中祀有魁星,有些处所则专设魁星楼。
“那你带上我一块儿去好不好?”
一番酬酢客气,对付完了这些考生后,陆诚才得以分开。
而王雪媱倒是一副“拒人于千里以外”的冷谈神采,明显对这两位墨客不太感冒。
弟子们见状,纷繁主动上前帮起忙来。
七夕节,在这年代可算不上甚么“恋人节”,而是实实在在的少女节,这时的人们凡是称之为“乞巧节”。
陆诚放下怀里抱着的册本,上前拿起那把琴细心地看了下:“嗯……去县城里找人给续上,应当还是能用的。”
陆诚见母亲面色不虞,忙点头道:“成,娘您别说了,我这就去。”
“夫子,我也来帮你。”
传闻魁星的样貌很凶,右手持朱笔,左手拿墨斗,右脚踩在一条大鳌鱼的头部,有独占鳌头之意。凡是被他的朱笔点中的人,都是金榜落款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