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她红唇微张,喃喃自语着:“横眉冷对千夫指,昂首甘为孺子牛。”
碰到知己的感受。
很快张静修又想到了甚么,便抿嘴一笑,披着一件纯白的狐狸皮大氅,下了地,从桌上拿起了一幅对子。
张静修沉吟着,揣摩着,芳心中不由得闪现出一张温暖,却又透着沉稳的脸,竟幽幽的叹了口气。
这年代,大明高低凭借于张家的幕僚,弟子,官员,核心权势千千万,也不差多上一个。
“进。”
在父亲和四哥错愕的谛视下。
多数只是品鉴一番,赞叹一番,也就将其束之高阁。
毕竟惩办一个皂衣帮,对她来讲不过是举手之劳。
站在喧闹的书房外,张静修听着内里小声说话的声音,又抿嘴微微一笑,这对子如果落在别人眼中,倒还罢了。
张静修盈盈一笑,轻声道:“静修改有此意,此等人才,若任其流落街头……”
这对子。
张家第四子张简修笑着道:“这对子真是绝响,小妹之才,真是叫天下男儿汗颜哉。”
横眉冷对千夫指,昂首甘为孺子牛。
因而张居正在这副春联前沉吟很久,很快便认出了女儿的笔迹,笑眯眯的点了点头:“好,好。”
张居正从书房中走了出来,与爱子,爱女站在院子里品鉴了起来,仍旧是赞不断口。
摆布下人赶快应诺。
知父莫若女呀,这对子写的好!
想着想着,张静修不由得抿嘴发笑,芳心中生出了几分猎奇,感慨着天下之大,无奇不有。
挠的相爷浑身舒坦。
张居正老怀大慰,笑而不语。
春联固然只是小道,上不了台面,可这幅春联实在是过于惊世骇俗了,让自幼生善于首辅之家的张静修叹为观止。
书房里,传来一个严肃的声音。
张静修抿嘴笑道:“是个一等一的风趣之人。”
这对子确是精美绝伦。
张静修抿嘴又是一笑,轻声道:“静修不敢贪功,这对子并非出自静修之手,写出这对子的人呐……”
“好,好。”
此年此月,此时现在,张氏父子正权倾朝野,将这大明王朝的文武大权都紧紧抓在手中。
然后她便抿嘴笑道:“将这对子贴在父亲的书房外。”
父亲的书房。
让张静修不由得又抿嘴发笑:“真是好派头。”
张简修也看着眉飞色舞的小妹,轻声笑道:“依小妹之意,但是要招揽此人?”
张相爷越揣摩越感觉舒坦,这对子可真的说到贰内内心去了,真真是将他的平生光亮磊落,对陛下用心良苦的精华给写出来了。
老夫为了那孺子,可真是做牛做马呀!
未几时。
此时她脑海中天然闪现出,沈烈那张豪气实足,却又浑厚浑厚的脸,不由得暴露了一丝调皮的笑意。
说着,她便腻着声音撒娇起来:“爹爹,四哥!”
真真是写出了张居正的心声,便好似一把痒痒挠,不偏不斜刚好挠在了相爷的痒痒肉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