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营房,我叫来九鬼政孝、鸢、墨,如此这般一番交代,他们各自筹办去了。
戚都督坐在上位,我和叶思忠出去施礼后,戚都督起家相迎,着我们坐在两旁下首。刚才在中军大帐,戚都督已经表扬了诸人,并写就功绩簿上报朝廷,估计不出半月,朝廷的封赏即到,或有功之臣进京面圣,劈面封赏。世人高呼万岁。会后,戚都督命人将我与叶思忠奥妙唤至他处,我二人便吃紧的来了。
我端起茶喝了一口,点头淡淡说道:“他们殉死前,曾喊尼兰可汗为其报仇。”
戚都督手一软,酒杯顿时落下,“吧嗒”一声,在桌子上摔成几块!
广宁大营,总帅营帐。
戚都督大惊:“如此之事如何晓得!你却晓得些甚么?”
叶思忠皱眉:“真是他们?”
听了这话,我却不活力,反而笑问道:“都督,你要听实话?”
我放下茶碗,望着戚都督笑道:“都督,我为国尽忠,却遭此灾害,莫非大人你还要和我打哑谜么?”
我听同僚们说了,也是大惊,嗟叹世事无常,还是该当到处谨慎才是,世人皆言有理。中午时分,官府两位都头带着几位公人前来营中,向戚都督禀报,经查验,闫崇泗家中确是伙房失火,加上世人皆醉,方才导致灭门,请戚都督节哀,并尽早筹办闫崇泗一家后事才是。戚都督哀叹着应了,送走公人,便动部下军士,厚葬了闫崇泗一家。因为都烧的分不清谁是谁,便只能按屋子下葬了。
三今后,倒是蒲月初四,是夜丑时,我带着九鬼政孝等三人,来到广宁官府署衙大门东侧五十丈外的一套民宅。
我扫了叶思忠一眼,转头看着戚都督,一字一句的道:“启事恕我未几言,但我以项上人头包管,首辅的阳寿,至来岁......也就尽了!”
次日,恰是蒲月初五,端阳节。戚都督在中军大帐设席接待重将。戚都督海量,挨个桌子敬了一圈,又受了世人两圈敬酒,犹自复苏如常。世人也是觥筹交叉,不亦乐乎。这中间有人来,有人走,来的不晓得有谁,走的却有游击将军闫崇泗。
那是套很豪阔的四合院,门楼设在东南角,乃是遵循阴阳八卦“巽”的方向开门,采取“坎宅巽门”之意,“巽”即东南,向东南角开门,以取吉利快意,这个风俗在山西、京畿、山东等地非常风行。宅子布局上相称重视,大门为抱厦式,二门为垂花式,看起来非常高雅。院内正房三间,摆布两旁各设耳房一间,东房三间,西房三间,南房三间,西南角置厕所和碾房。
是夜无话。
戚都督沉吟道:“马六甲……先帝年间,华人魁首郑芳杨于马六甲制作青云亭,乃是马来至早之古刹,供奉有观音菩萨、关帝、王母娘娘,是华人祭奠活动中间,本地水土恼人,民风浑厚,确是一个好去处啊!”
我看着戚都督,半晌方道:“马六甲。”
第二天一早,营中就群情纷繁,说明天夜间,游击将军闫崇泗家中夜宴时,酒菜不限,随便取吃,连仆人们都赐了酒,世人皆喝的酣醉。未曾想,伙夫醉酒,伙房火源措置不当,导致半夜失火!
毁敌粮草在前,攻敌不备在中,绝其底子在后,居功甚伟啊!”
夜间西风疾骤,风助火势,火仗风威,一时候竟然引的全院皆燃。打更的老头儿瞥见了,仓猝拍门,院内倒是一片鼾声。待得老头儿叫来城卫军,整座院子已经烧了个七七八八。火势毁灭已是临晨,这院子烧的尽是断壁残垣,一家人,连带门人共三十五口,尽皆烧成焦炭......朝晨时戚都督亲身前去巡查,见状大怒,命令,军中将士不得私行喝酒,违令者军法服侍。如此如此,不一而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