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放下茶杯,望着戚都督正色道:“都督,鄙人曾表白心迹,偶然功名,但此时,贼人已将我视做都督一党……”
戚都督放下酒杯,叹声道:“我自嘉靖二十三年担当祖上的职位,任登州卫批示佥事起,一向是不时干在最早,事事享在最后。但宦海如疆场,明枪暗箭却还是受了很多、唯恐避之不及,仅被刺杀前前后后就有九十二次,因而更加谨小慎微。但本日方知,本来尚可如此应对!启蓝啊!”他拍拍我的肩膀,点头叹道:“为何你不早生三十年,又为何你不肯经心于功名呢?”
是夜无话。
想到这里,戚都督看着我,浅笑道:“启蓝,传闻归程中产生了一些不镇静的事情。”
是夜,中军帐中世人尽皆酣醉,我也是被军士抬回营帐,安安稳稳睡了个结壮的觉。
我放下茶碗,望着戚都督笑道:“都督,我为国尽忠,却遭此灾害,莫非大人你还要和我打哑谜么?”
而后,我们商定,五今后出发,前去京师面圣,拜见首辅大人,便各自散了。
戚都督哈哈大笑道:“裸官!亏你说的风趣。我允了!只是,你欲将家人转往那边糊口?”
我端起茶,抿了一口,细心看着杯盖的斑纹,悄悄笑道:“他们既当我是马前卒,必欲除之而后快,如此说来,来而不往非礼也,我亦当除却他们的马前一卒啊!”
我举起手,试了试风向,吹的是西风,风力微弱,这恰是天佑我也!既如此,我便给他来个西风既予孙郎便,天井深深锁闫枭吧!
我点头道:“我与东洋商会结合,正欲拓展南洋停业。家人此去,却也有个谋生。”
那是套很豪阔的四合院,门楼设在东南角,乃是遵循阴阳八卦“巽”的方向开门,采取“坎宅巽门”之意,“巽”即东南,向东南角开门,以取吉利快意,这个风俗在山西、京畿、山东等地非常风行。宅子布局上相称重视,大门为抱厦式,二门为垂花式,看起来非常高雅。院内正房三间,摆布两旁各设耳房一间,东房三间,西房三间,南房三间,西南角置厕所和碾房。
真是个修身养性、居家观光的好处所啊!我不由感慨道,看来这栋宅子的仆人――游击将军闫崇泗大人,真是个讲究人啊!
喝了一口茶,戚都督浅笑道:“这一次,你二人临危受命,援救辽阳,完成的极其超卓。特别是启蓝,
听了这话,我却不活力,反而笑问道:“都督,你要听实话?”
叶思忠欣然答道:“启蓝年纪虽幼,倒是屡建奇功,实为都督左膀右臂之才,朝廷栋梁之资!”说着,他看了我一眼,我明白,他对我一向不肯经心全意留下来奉养朝廷非常遗憾,但人各有志嘛。只听他持续说道:“如此人才,必然要从厚封赏,毫不能便放了去!”
戚都督笑问道:“对此你如何看?”
回到营房,我叫来九鬼政孝、鸢、墨,如此这般一番交代,他们各自筹办去了。
三今后,倒是蒲月初四,是夜丑时,我带着九鬼政孝等三人,来到广宁官府署衙大门东侧五十丈外的一套民宅。
叶思忠也是急道:“启蓝,此话不成乱讲啊!”
夜间西风疾骤,风助火势,火仗风威,一时候竟然引的全院皆燃。打更的老头儿瞥见了,仓猝拍门,院内倒是一片鼾声。待得老头儿叫来城卫军,整座院子已经烧了个七七八八。火势毁灭已是临晨,这院子烧的尽是断壁残垣,一家人,连带门人共三十五口,尽皆烧成焦炭......朝晨时戚都督亲身前去巡查,见状大怒,命令,军中将士不得私行喝酒,违令者军法服侍。如此如此,不一而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