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盛饰艳抹的半老徐娘出来,腻腻地叫了一声:“本来是顾郎来了啊!桃红正巧等着您呐。”
这里便是传说中的私巢子,在大明属于灰色行当。
穿过柳树,便是一户户家门紧闭的人家。如果再晚些,就会听到内里传出的奇特叫声,足以让人面红耳赤。
时人将同上一个女子的男客称作靴兄弟,就比如穿同一双靴子普通。
顾水生冷眼看着,并未几说。他的打扮就像是个小商贩,又是朱里口音,与商榻虽近却有分歧。以是妈妈只觉得他是来做买卖的,约莫是人家大伴计,便故意要维下这个客户,不竭找话头与他消磨,不叫他无聊。
――此人晓得我给人帮闲,又晓得爹爹是黑府的账房,看来是有备而来!
“是那个?”男人问道。
顾水生走过柳树,数到第五户人家,只见乌黑的大门虚掩,一推之下内里便传来叮当声响。
两株古柳错落,从内里看就像是封死了巷子,无从得过。只要走进了,才会发明树之间另有一条小道,能够容一人轻松穿过。
――恐怕你们也没那么洁净。
顾水生盯着那男人,又拍了一锭出来,仍旧是两端翘的十两雪斑纹银。
“这世上可有不通风的墙?”他不动声色诈道,却模糊有些徐元佐的影子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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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水生站起家,高低打量了一番柳绿,道:“这女人上回没见,不然说不定你我真成靴兄弟了。”
顾水生进了门,道:“我却不要桃红。本日要点柳绿。”
两人平座,顾水生开门见山道:“季兄现在做些甚么谋生。”
季哲华端起茶盏,心中已经策画开了。(未完待续。。)
顾水生直拍出五锭,前三后二摆在案几上:“这只是我东主的一根汗毛,你认得了么?”
顾水生又拍下一锭。
这回轮到那男人面上过不去了,沉声道:“你可晓得我爹是谁!”
妈妈一愣,旋即反应过来:人家到底面皮嫩,见了靴兄有些不美意义,用心抛清呢。
柳绿被这浑身的银气所震慑,赶紧带路去屋里,倒了茶便关门出来,不敢打搅。
“柳绿女人等会再来,让我们兄弟说点闲事。”顾水生板着脸叮咛道。
“晓得。”顾水生直截了当道:“不恰是商榻黑老爷的账房季先生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