仲姝笑道:“这有甚么奇特的?这周知县与严家沾亲带故,或许他走的是特别线路。至于那一万两,要看如何说了:对平常百姓,那或许是一辈子连听都没听过的数字,可对于一个将赈灾粮款中饱私囊,还要强征税赋的周知县来讲,这算甚么呢?”。
仲逸缓缓阐发道:‘据我所知,这贡献的好处,当是两种景象最多:起首这三品、四品的人物,在需求升迁或变更之时,干系到将来几年乃至一辈子的前程运气,不下血本是断断不可的’。
朝廷雄师北征,牵挂多少大明子民的心;师兄北征,更牵挂凌云隐士之心。
礼单?仲逸仓猝放动手中水杯,才烧的开水烫到手他都顾不了:“师姐出马,公然非同凡响”。
“竟说这些天下大事了”,仲姝缓缓起家,饶有兴趣道:‘我说你啊,也不算算时候,再不回扬州府,恐怕洛儿要有定见了’。
“不必操心,不是有罗龙文吗?”,仲姝打个哈欠:“你现在只是打核心,今后会有机遇的”。
沉默半晌,仲逸便不安闲的说道:“此事,我当然内心有底:分开洛儿时是三月尾四月初,现在还来得及,以我的轻功,到扬州那也只是快马加鞭,再加一鞭罢了,只是……,我走以后,就你一人在京……”。
“周文龙给严嵩、严士蕃一万两?”,仲逸看着这张礼单:就他一人,书画、玉器这些古玩没有,可这一万两的数量也太大了些吧?
“那照你这么说,他应当直接将东西交到严氏父子手里,为何还要弄这么一出呢?”,仲逸耻笑道:‘眼下年关将至,不恰是他‘贡献’亲戚的好机遇吗?’。
夜深深、月小小,窗外月色多少寒,屋内炭火丝丝暖……
“不过这两种环境,他们还会用运送药材或礼单的体例吗?”,仲逸神采沉下来:“就连罗龙文、严磬这些人都上了礼单,即便查处起来,也会有这些人顶着”。
“我后日出发去扬州府,明日专门托樊文予向兵部或五军都督府探听一下,师兄在军中还是有些名誉,应当能探听到”,看着师姐有些担忧,仲逸立即上前安抚。
无庸置疑,山西此次赈灾案就属后者,当初查出的那几个只是小喽喽,真如果遵循外叔公所摆设的,那便是要天翻地覆了。
这话不假,现在虽说是为罗龙文做事,但只是做押送药材这些核心之事,严家真正在都城的核心,还远远没有开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