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,罗龙文出事以后,严士蕃很快物色了一个新的角色代替他,此人姓傅,人称傅店主,并无功名。
……
都城,罗府。
这日午后,天空阴云密布,空中暴风乍起,半晌以后天昏地暗,随后电闪雷鸣、微光频现,六合间一副山雨欲来之势。
“好……”,世人齐身喝彩。
难啊……
“既然我们两家店铺账目已清,再无别的事,我就先告别了”,仲逸缓缓起家,临走之时向罗龙文‘安抚’道:“想开点,有甚么需求帮手的,说话就行”。
这话说的。
“不消,多谢仲少店主”,固然是客气,但这是罗龙文第一次听到的安抚之言,真情最是流浪时。
时节已至初夏,这个季候,本是绿树成荫、花红柳绿之时,而山西境内倒是赤地千里、寸草难生。
不过这些都与罗龙文干系不大,不日他将要去广西浔州了。
扒开云雾见晴日,世人立即起家告别,再也不想见这张嘴脸了。
看到罗龙文眼神中那深深的哀怨,仲逸心中顿生一种久违的快感:弄死你,渐渐来,叫你生不如死。
更何况,是诸多店主中的一个呢?
仲逸走后,房中只剩罗龙文与几名管事,他长长舒口气,强压心中不快,只得持续道:“接下来,你们如许……”。
老姜头、罗英、小地瓜,另有阮怀若、章苏。罗英返来以后,仲逸便将之前雇的那两个伴计辞掉,现在皆是可靠班底。
……
这场大雨整整下了一个时候,六合万物、草木干土,终究迎来这场久违的畅汗淋漓。
周云陇被正法,罗龙文却只是贬戍广西,想必此中必有严士蕃的周旋。
本地百姓祈雨盼水,无法日日艳阳高照、骄阳似火,这般惨像如何叫人不心急如焚、煎熬难耐?
如此一问,也不过就是肯定一下,求个内心安稳罢了。
当然,这也在料想当中。
“诸位,此次山西赈灾案皆已全数审理结束,孟县知县周云陇等一干罪犯凌迟正法,罗龙文被贬戍广西浔州”,大堂当中,身为都察院佥都御史的文泰正向世人说道:“此次诸位办案有功,文某定要为各位请功”。
“这是甚么话?甚么叫听我安排?你们各家店铺的店主在衙门都有登记,我们只是偶有来往罢了,并且账目也对接结束”,罗龙文进步嗓门:“店里的买卖如何做,那是你们的事,与我何干?”。
“找你的店主去吧,见钱眼开,算我瞎了眼……”,本来就是泥菩萨过河本身难保,罗龙文那边另故意机管一个小小的伴计?
皮之不存毛将焉附?罗英现在在罗府做事,而罗龙文出事,他将何去何从?
灭口?这么多店铺、伴计,包含管事,都能灭掉吗?都是些买卖人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何况即便抖落出来,也没有证据,有个屁用。
现在,这些人都是傅店主的亲信。
不管从大局来讲,还是目前已经构成的格式,罗龙文还不能死,比拟严氏,他已经不那么首要了。
不过,罗龙文心知肚明:仲逸也罢,其他店铺也罢,出面都不是本身,统统的显现均与他无关。当铺中所当特别之物,也很快被他的人取走,并且当票记录与实际当铺不符。
“这我可做不了主,当初你感觉我这个少店主吝啬,连两千两银子都不肯替你担下来”,仲逸故作不屑道:“如何?看到罗府出了事,又想返来?这我可说了不算”。
这些,罗龙文早有防备。
“恶官被除,老天开眼、天降雨露,吾皇万岁、大明万岁,我们有救了……”,本地百姓齐声喝彩,喊声响彻六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