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化安慰道：“胜负乃兵家常事，莫太放于心上！”
……
半晌，那兄弟二人连袂而来，裴陵忙为二人看座。
沮授点点头，凝声道：“那明日若可抵左髭丈八尽力，周裴二人必竟精兵留而不发！”
“汝既已将左髭丈八罪过诉于管亥，那管亥忠诚，定会心生厌怠！而廖化若能识人，本日见地左髭丈八视将士如草芥之态，必生与虎谋皮之感！”
陶升闻言一愣，惊奇道：“先生何出此论？”
裴陵翻个白眼，没好气道：“此处虽亦万余村民，可青壮此时已在守城，余下皆为老弱妇孺。对方万余却皆为壮兵，有何本钱拼？”
……
张牛角闻言，惊奇道：“火油？何为火油？”
“曾有耳闻！”裴陵含混其辞，回身打了个响指，强隐心复镇静，对张牛角道：“莫审了，那沮授曾为县令，现在石邑新城人多事杂，正缺理政之人，且将他们四口留下罢！”
“……！”沮授面露惊奇之色，仓猝道：“汝安晓得？”算是承认了。
“嗨，看我这浆糊脑筋！”裴陵俄然截住了张牛角话头，用力猛拍大腿道：“怎地将他忘了！牛角，那户沮姓新户安设于那边了？唤他来划策！”
左髭丈八于议事帐内大发雷霆，愤然道：“也不知偷袭之人是何来路，必不能饶他！”
却说廖化管亥二人与左髭丈八溃败而回，至五里外才刹住阵形，安营下寨。
夜色渐深，从上空俯瞰官道，近一里见方满是黄顶营帐连缀不断，于营地东部有一顶稍大些的营长，门口几张黄天战旗耸峙，管亥与廖化二人鲜明在帐中。
管亥点头，道：“裴陵此子技艺腕略俱是不凡，我黄巾军中虎将异士尽皆不缺，只是…哎…”
“尼玛！”陶升眼中含泪道：“汝浆糊脑筋，拍吾大腿干甚！”
陶升解释道：“便是灯油，我这半年里进山猎兽，俱用于融造火油上了，到时燃烧一泼而下，溅者力着，能力必定不凡！”
张牛角闻之悚然道：“好暴虐的招数，只是……”张牛角顿了顿，道：“若只几桶，怕是支撑不了多久。”
管亥岂是吃气之人，闻言辩驳道：“汝特长下儿郎不当回事，老子的亲随可都是自小玩到大的乡亲，岂能如你般祸害！”
左髭丈八气急，勃然道：“亲兵怎地，亲兵也是兵！从戎哪有不死伤的，似你这设法，不如回家种地去！”
“但城若一破…”廖化眼神飘忽不定，寒声道：“你我马上携精兵入城……立斩杀裴陵与那张牛角！以除后患！”
世人均堕入深思。
南宋进士胡三省亦言：“使绍能用授言，曹其殆乎！”
裴陵想了想，道：“然也！”
陶升坐直身子，挠了挠下巴道：“本日若非牛角及时来援，怕是城门已破，左髭丈八虽精兵大损，但那廖化管亥二人却未伤元气，如果明日尽起攻城，实难抵挡。”
裴陵点点头，感喟道：“火油已经融造出几桶，明天应可使上，但量怕是不堪大用。”
管亥闻言，慎重道：“大贤能师若真是裴陵所杀，又怎会将那鬼面紫金盔交予他，怕是左髭丈八所言有假，不能轻信！”
张牛角心下迷惑，但还是出堂遣亲兵去请人了。
……
左髭丈八岂能心甘，其将手中水杯砸于空中，狠声道：“不过是添了千八百兵卒，吾等手握万余雄师，明日尽力攻城，亲兵精锐俱用，老子还不信，上万雄师攻不下小小石邑新城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