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人俱都惊奇看着他,裴陵回身迎向张牛角不解的目光,道:“灵帝方丧,十常侍与何进迟早有一战,到时周仓怕是要受池鱼之灾,这小子脑筋痴钝,只要我亲身去将他带返来!”
武安国略一回想,便响了起来,旋即眉飞色舞道:“记得,怎不记得,那男人魁伟如山,比我尚雄浑三分,攻广宗前曾胸中三箭无伤,是万中无一的板肋!”
孔蜒自木箱内取出一把长柄兵器,竟是杆钩镰枪,钩镰枪是当代兵车战法中的一种兵器。其形制是在枪头锋刃上有一个倒钩的长枪,专门用于对于仇敌马队。斗将倒是少见!
“呃…”裴陵见其一副高高在上的世家后辈模样,不由摸摸鼻子,心道:这二货脑筋有病吧…
“哼…”裴陵抬脚踏在钩镰上,回脚一蹬将孔蜒拉了过来!‘锵’地一声,双戈并绞,将孔蜒首级架于二戈刃当中!
谁知那青年竟冷哼一声,环胸而立,也不开口。
那青年亦觉氛围难堪,开口道:“鄙人常听武大哥夸你技艺高卓。我来此,便是想要见地一番!”
“土包子…”孔蜒看着世人雀跃神采,面带不屑,道:“兵器既已完整,快来与我参议,以后好上路,穷乡僻壤,实在无趣!”
裴陵闻言,呵呵一笑,为上内心去。孔蜒此人,面冷心热,嘴上刻薄,但相处久了,方知此人亦是豪放之人,不然怎会与武安国这粗咧咧的人如此交好?
孔蜒一说去洛阳,裴陵忽记起一事,忙向武安国问道;“孔融大师去了洛阳?那你呢?”
裴陵将甘玉儿送回内室换衣,便径直往会客堂而去,厅内,张牛角沮授二人正与武安国谈天,武安国左边站这一名皂衣青年,身着华贵,腰背矗立,脸孔清冷。
“坏了坏了,怎忘了这茬了!”裴陵大惊,烦恼揣摩道:“此时汉灵帝方才驾崩,恰是十常侍与大将军何进明争暗斗之时,以后董卓入京,诸侯讨董,洛阳乃是绝凶之地,周仓碰到他,命路已改,万一出个三长两短,裴陵岂能对得起周仓替他挨得那三箭?”
武安国见状大笑起家,一把拍在裴陵肩膀,欢畅道:“甚么担搁不担搁的,我此次是回冀州探亲,听皇甫大人说你在此处甚是欢愉,特地来看看!”
“总算有样!”裴陵暴喝一声,右手一招‘苏秦背剑‘,将镔铁骑戈自下向上拦于脊梁,正中钩镰枪镰刃!见已挡住杀招,镰与戈枝正相绞,裴陵猛一抻戈,孔蜒下盘不稳,踉踉跄跄的跌撞而来,裴陵侧身出脚,将其别了个马趴。顺势将戈架于起脖上!
裴陵大喜,忙答允下来。
……
武安国闻言不疑反喜,笑道:“有你做伴随往,自是更好!”
裴陵双手各执一戈,道:“既如此,那便来战!你用何兵器?”
张牛角不知裴陵心中所想,起家笑道:“那恰好,那周仓之前随皇甫大人返京保卫陵寝,传闻被调入虎贲,升为洛阳西城门队正,你可还记得他?”
孔蜒双手舞枪,羚羊挂角,以镰钩斜割过来!
孔蜒见状,忙旋拧钩镰枪,将镰刀转的如螺旋桨普通,刹时沉气后拉,冲着裴陵肋下剖来!
“下盘不稳,一扯便倒,定未好好扎马!”裴陵若无其事的看着他,缓缓道:“此场内,你无一人可胜之!”
玄钢乃百炼精钢,代价连城,质轻却硬,锋利无匹;樟木乃坚木,断面年轮清楚,且有香气长久不散,血樟木则是世之奇木,乃至韧至硬之物,闻之有淡淡血腥气。此奇怪之物合二为一,不愧是汗青悠长的儒四大师族!
“不算,再来!”孔蜒见一合便败,恼羞成怒,起家持抢向裴陵腰腹戳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