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气擦黑,翻过裴陵地点之地两座山,一伙人正围拢在一处山坳里啃食野味,中间一人身材健硕,一脸络腮胡子,脸上一左一右有两道大疤瘌,较着是这伙人的头领,篝火微小的亮光从他的下巴向上照去,显得格外阴沉狰狞。
“顿时带她过来!”裴陵见有二人悄声往此处挪动,忙将匕首立起,刃尖直对左髭丈八喉头,威胁道:“别耍花腔,滚一边去!”
女子闻言刹时抽泣出声,梨花带雨。
左髭丈八吃痛,哼的一声,站了起来,昂首一看,如玉美人瞋目而视,娇喝道:“狗贼,你还我母亲性命!”
“各走一边?”裴陵双目圆瞪,喝道:“我会信赖尔等暴戾恣睢,豺狼成性的牲口!?”
裴陵心下一叹,侧目向身边望去,只见峭壁下云雾环绕,却可见得山壁并非垂直,断断续续的另有几处缓坡,略一考虑,沉声道:“女人,你可骇死?”
“放下刀!”
“快随我走!”裴陵趁乱,拉起女子飞奔而逃!
明显,这帮人就是白日劫杀过路人的黄巾兵,那说话之人定是那匪头‘左髭丈八’!
“你休想!我死也不会让你得逞!”女子花容失容!
“妈了个巴子,欺人太过!给我剐了他!”左斌丈八凶性毕露,抬肘倒向裴陵腹部!
左髭丈八转头淫.笑的说道:“兄弟们吃饱喝好,今儿晚我入洞房,哈哈哈!”
“公子…你…我…”玉儿目露惭色,一时哑口。
本来,翻过此坡便是一处绝壁峭壁,四周都叫其‘神仙斩’,正如那大山自中间劈开普通!
玉儿闻言悲凄道:“死也好过落入匪贼手中,只是扳连……”
身后黄巾贼众虽无裴陵脚力,却更熟谙此处地形,眼看垂垂追逐上来!
左髭丈八看在眼里还觉得裴陵这是惊骇,便故作柔声的说道:“别怕小子,若准了,老子不但将你放了,还送你成箱的珍宝,保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!”
“李大眼这夯货,让他措置个尸身,这么久了怎得还未返来,不怕被狼拖了去!”疤瘌脸说完笑了笑,四周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。
裴陵闻言,勃然道:“放你.娘.的八字罗圈屁!都给我闭嘴,本日所掳之人放在那边?”
李大目此时才知小命得保,不由尖声叫道:“此人会符兵之术,他就是渠帅所拿之人,万莫将他放跑了!”,黄巾贼众本就不肯罢休,闻言更是锲而不舍,于二人以后,紧随而来!
女子嘤咛一声,亦不知是惊骇还是羞臊,一时竟未再言语。
裴陵晓得左髭丈八脱手狠辣,一向也未放松警戒,此时见他发难,刹时收缩小腹,突然后撤,滑出几尺,匕首顺势借力深抹,带着几丝血滴离体而出!
“噗…”左髭丈八刚喝了一口随身带的烈酒,闻谈笑的喷了出来,他用袖子擦了擦带酒的髯毛,嘲弄道:“我等且吃着,不必管他,干了这么多年猎户,就是闭着眼也能摸返来,丢不了!!”
“大哥,我返来了,刚才不谨慎掉到了山窟里,担搁了些时候,返来时见又有人进山,便顺手将他掳了来,此人竟说晓得带鬼面之人的位置,我便将他带了过来。”
“你莫犯傻!来,我背你!”裴陵一把抓住女子纤手,不由分辩,将其提至身后,提气便跑。
“好,那你可抱紧了!”裴陵不等玉儿说完,躬身将她环绕而起,低慰道:“不管如何,别放手!”
左髭丈八将女子逼到一处石壁处,那女子面色惨白,见没法脱身,回身向中间石壁上撞去!左髭丈八如何会让她得逞,一把抓住他的手腕,以后用牛筋捆绑住其双手,一甩便将她扔到了方才那草垛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