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陵见他丑态鄙陋,懒得再与他废话,一脚将李大目踹开,不等二人有所反应,身材突然前倾,将匕首挑入左髭丈八的肩窝,顺势一抹,停在离其脖颈半寸之地!
那女子说不动裴陵,跑又跑不动,焦心道:“奴当真走不动了,公子仁厚,玉儿感激万分,愿来世再报!“说完,便欲自山颠上跃下去!
那女子闻言一愣,旋即欣喜道:“娘亲?我娘亲还活着!?”
“那是天然,好好跟着老子干,今后大好出息!”左髭丈八放肆大笑两声,凝声道:“张宝、张梁两个废料点心,若不是因为张角是他大哥,我早就废了他俩,成事不敷败露不足东西,我呸!”
此处乃是荒岭,人迹罕至,山路本就崎岖难走,再加上夜深无月,四周乌黑一片,未跑多远,那女子便‘哎呀’痛呼,趔趄一下,多数是崴了脚!
“妈了个巴子,欺人太过!给我剐了他!”左斌丈八凶性毕露,抬肘倒向裴陵腹部!
明显,这帮人就是白日劫杀过路人的黄巾兵,那说话之人定是那匪头‘左髭丈八’!
此女身躯轻巧若蝶,顶多七八十斤,再加上裴陵比来腿脚也没闲着,霎那间脚下生风,纵身飞奔,转眼便与众匪拉开间隔!
裴陵闻言,勃然道:“放你.娘.的八字罗圈屁!都给我闭嘴,本日所掳之人放在那边?”
“闭嘴!”裴陵冷喝道:“尔等丧尽天良,豺狗普通,个个当千刀万剐!”裴陵想起刚才那些无辜之人的惨状,不由心中激愤,将匕首又往左髭丈八肉中摁了半寸,割出一丝血痕!
看着左髭丈八放肆的神采,裴陵眉头一皱,讨厌的躲开。
不一会儿,那女人被带了过来。
李大目此时才知小命得保,不由尖声叫道:“此人会符兵之术,他就是渠帅所拿之人,万莫将他放跑了!”,黄巾贼众本就不肯罢休,闻言更是锲而不舍,于二人以后,紧随而来!
玉儿闻言悲凄道:“死也好过落入匪贼手中,只是扳连……”
左髭丈八将肩膀锐石拔出,痛怒道:“妈的,这小娘们儿敬酒不吃吃罚酒!等回城用过以后就给兄弟们都尝尝!哼!”
那玉儿也颇感惭愧,欠声道:“都是奴扳连了公子…”
“好,那你可抱紧了!”裴陵不等玉儿说完,躬身将她环绕而起,低慰道:“不管如何,别放手!”
……
裴陵玉儿女人走来身边,紧了紧手中匕首,轻哼道:“你莫发狠,须知咬人的狗不叫!”
“哼!难不成你想同归于尽?当老子是吓大的!”左髭丈八青筋毕露,怒不成遏!心中暗恨道:‘老子何曾这般低声下气,若让我脱身,必将你扬灰挫骨!’
左髭丈八吃痛,哼的一声,站了起来,昂首一看,如玉美人瞋目而视,娇喝道:“狗贼,你还我母亲性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