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操细眼内碳珠一转,放下杯子道:“且随吾来!”说完抢先而去!
二人又找了一处小酒坊,杯筹交叉以后,垂垂熟络,曹操长叹道:“我知裴兄与陛下交好,定然看不起操屈身以事董卓。”
“裴兄与天子同乘栾驾回城,某天然印象颇深。”曹操吐出两口浊气又道:“此番多亏汝借刀之语,不然实无脱不得身!”
见曹操目光闪动,裴陵更加笃定,沉声冷语道:“如此,我便成孟德另一口‘七宝刀’了!到时如果事发,焉能逃脱?”
及至空中,二人对视一眼,撒腿而逃,转眼消逝于贩子熙攘当中……
裴陵没好气道:“你当我傻么!”
“……”裴陵看着面前满屋的破铜烂铁兵器甲胄,一阵无语,半晌才结巴道:“便…便是这里?”
裴陵见老曹尚于骇怪当中,朗声道:“如此!我便在家等你好信!对了,如果被董卓拿抓,可莫连累到我,保重,哈哈!”
“我擦!宴客不消掏钱的吗?”裴陵见曹操已跑,只好本身取出指甲大银裸,置于桌上,紧随而去。
曹操干咳一声,干笑道:“拆开谁知是铡刀,只说是纯金大刀!”
曹操回身笑道:“便是这里!”
裴陵此时倒是一愣,他知‘孟德献刀’之典,便也低声道:“董仲颖跋扈放肆,迟早早戗,吾已摔了他一个跟头,莫非还能喜好他不成?可曹校尉讨厌之情太流于大要,恐遭其非难。”
裴陵佯作不愉,挠头道:“也好,你莫相忘便是……”
曹操看了裴陵一眼,为莫非:“且是以刀质劣,刃不出锋,铡人之时血浆四溅,还不如叫轧人,厥后府内改换了矫捷铡刀,此物便烧毁了!”
“……”裴陵看了看这巨型铡刀,摸了摸鼻子道:“我的家传宝刀,就换了一把铡刀?”
“孟德严峻了!”裴陵此时可不知曹操的心机,便低声对付道:“董太尉多为汉廷劳累,助他便如助大汉,并无何分歧之处!”
“举手之劳尔!”裴陵致谦道:“那吕布只观身形便是世之虎将,凡人实难掠其风头!”
裴陵想了想道:“不过是令他尿裤丢丑,又未伤其一根手指,直接去太尉府直言此事便是,董太尉岂会为此小事失了民气不成?”
无需费事,且找块大布来!”裴陵在曹操惊奇的目光下,将布包住铡刀与左手,他沉腰凝胯,暴喝道:“起!”那铡刀在王虺神力感化之下,竟离地而起!裴陵右手操起地下一把破铜斧,在曹操惊诧的神采下,手起斧落,喀嚓喀嚓将那铡刀底座砍为碎屑!
‘好个曹孟德,竟然将我也赚入此中,要死还拉个垫背的!’裴陵闻言瞳孔一窒,心道:‘此时如果能将董卓击毙,却省了大事,但是你老曹当我呆傻,随便当用,我却不能憋着!’
“如何不敢!你捉刀且不怕,吾换刀又有何惧?”裴陵暗道打盹总枕头,既为何婉儿,如何不敢!
曹操见裴陵给他指路,不由恍然,喝道:“某且不与你辩论,便遁已!”说完从窗口一跃而下!
裴陵皱眉道:“这……”
“哦,曹校尉竟认得裴陵?”裴陵见曹操直唤其名,不由略为惊奇。
曹操闻言目光转冷,沉声道:“董仲颖跋扈放肆,遗祸不浅,裴兄竟以为贰心向汉廷,罢了,话不投机半句多,告别!”
此酒楼乃洛阳宫前黄金地段,常有文人雅士,官僚富商来进餐,门外南北向皆靠通衢,裴陵见吕布从南沿路而至,便以刀鞘指着北窗口,怒喝道:“跑?尔还敢跳‘此窗’而遁不成!?”
曹操闻言,击掌赞道:“善!某这便归去筹办!”他回身便要走,却俄然想起裴陵尚站在路旁,忙以手拍额,歉然道:“看我,竟将这仇人晾了,罢了,且去吃一番酒水,聊以作谢,其他再作计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