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操拍了鼓掌上灰尘道:“府内老吏皆言,此物除表面镀黄描金外,内里不过是熔破铜烂铁铸成,内部估计还嵌有铅条,是以沉重非常,非三五人不成操纵!”
‘好个曹孟德,竟然将我也赚入此中,要死还拉个垫背的!’裴陵闻言瞳孔一窒,心道:‘此时如果能将董卓击毙,却省了大事,但是你老曹当我呆傻,随便当用,我却不能憋着!’
此时吕布方从南窗一跃而上,虎喝道:“何方宵小,敢欺吾董家弟兄!”却只见楼上楼下呆愣愣人群,兀自不知这到底是甚么状况…
“如何?”曹操貌似很对劲此物,浅笑道:“此镀金铡刀可馋人?”
曹操道:“吾向来发言算话,如此便那铡刀底座丢弃,以布包刃,我再遣三五报酬你抬回居处,省的惹人重视!”
及至空中,二人对视一眼,撒腿而逃,转眼消逝于贩子熙攘当中……
曹操回身笑道:“便是这里!”
“如何不敢!你捉刀且不怕,吾换刀又有何惧?”裴陵暗道打盹总枕头,既为何婉儿,如何不敢!
“你这…”裴陵本欲调侃两句,却俄然感觉体内龙髓之力蠢蠢欲动,直要裂体而出,一种想要将铡刀据为己有的打动直冲心扉!‘此刃有蹊跷!’裴陵眉筋微跳,再看这铡刀很有亲热之感!
曹操闻言,击掌赞道:“善!某这便归去筹办!”他回身便要走,却俄然想起裴陵尚站在路旁,忙以手拍额,歉然道:“看我,竟将这仇人晾了,罢了,且去吃一番酒水,聊以作谢,其他再作计算!”
裴陵皱眉道:“这……”
曹操跟从裴陵,二人溜巷子遁出老远,见已此处已偏僻,吕布断不会寻来,曹操气喘吁吁道:“多谢裴兄互助,如果被那吕布堵在酒楼,少不得一场费事!”
见裴陵面露不解之色,曹操眯起小眼冷声道:“闻司徒王允家有七宝刀一口,某去借出,正诈称为与你互换之家传宝刀,直入相府,乃至歉之由刺杀之,虽死无怨!”
无需费事,且找块大布来!”裴陵在曹操惊奇的目光下,将布包住铡刀与左手,他沉腰凝胯,暴喝道:“起!”那铡刀在王虺神力感化之下,竟离地而起!裴陵右手操起地下一把破铜斧,在曹操惊诧的神采下,手起斧落,喀嚓喀嚓将那铡刀底座砍为碎屑!
裴陵此时倒是一愣,他知‘孟德献刀’之典,便也低声道:“董仲颖跋扈放肆,迟早早戗,吾已摔了他一个跟头,莫非还能喜好他不成?可曹校尉讨厌之情太流于大要,恐遭其非难。”
裴陵见老曹尚于骇怪当中,朗声道:“如此!我便在家等你好信!对了,如果被董卓拿抓,可莫连累到我,保重,哈哈!”
二人亦步亦趋,约过半个时候,竟赶至一处衙门,裴陵抬眼一看,上书‘洛阳北都尉府’六个描金大字!
裴陵暗竖中指道,手抚铡刀道:“此铡刀不但质新,且威武非常,为何弃之不消?”
裴陵见曹操明白了本身的企图,便强抑笑意,佯喝道:“你还敢说!枉我视你为友,竟以褴褛换我家传之宝,岂有此理,我守住楼口,看你能从那边跑!?“
裴陵在将近腐枯的兵器架上提起一把锈迹班驳的朴刀,注力一振,那刀竟然碎为几段!他面无神采道:“这换来的刀固然是对付之物,可你也不能用些褴褛乱来事吧,此不是更令人添疑么!”
“举手之劳尔!”裴陵致谦道:“那吕布只观身形便是世之虎将,凡人实难掠其风头!”
见曹操目光闪动,裴陵更加笃定,沉声冷语道:“如此,我便成孟德另一口‘七宝刀’了!到时如果事发,焉能逃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