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陵也是非常无法道:“你所说我也明白,此物原是洛阳北都尉府的龙头大铡,只重威猛之形,却无凌厉之实,烧毁好久,便被那曹操送予我了!”
‘哐!’的一声巨响,管亥半身酥麻,巨斧呼呼飞出三五丈,头下柄上插入空中!
陶升正欲详询,裴陵却不理睬他,大喝道:“老管,接刀!”
武安国闻言大喜,正待言语。忽身后又有一嘲弄之声嚷道:“己所不欲勿施于人,莫非你这不算背后言人恶语么!”
“末将黄盖,乃孙太守麾下,特来迎领众位诸侯,请随某来!”孔融闻之,承诺下来,便将函件揣入怀中,着武安国领兵随厥后,转眼便至孙坚营寨西南,众将士当场安营,其侧亦有其他诸侯驻扎,武安国自护孔融去孙坚帐下商讨不提。
裴陵大喜,转头望去,公然是陶升这小子,其打扮为孔融亲卫,身边另有一擎斧黑男人面带欣喜之色,恰是管亥!
“老武,没想到你竟是个面誉背非之人,何时象陶升那碎嘴子一样了!”本来那人不是旁人,恰是裴陵!
裴陵看到陶升贱兮兮的模样,觉得管亥会拿大斧头拍他,未想那管亥挠了挠后脑勺道:“呵呵…有事理…”
三人正说着,火线忽有伐鼓之声,正不知生何事之时,忽有营头呼喝道:“华雄竟出虎牢关十余里,引铁骑于营前搦战,手中尚顶孙太守赤帻,大声喝骂!世人速去阵前壮势!
天空传来一阵禽鸣之音,裴陵面色又喜,朗声道:“祝羯,你也来了!”裴陵话音未落,管道旁灌木中一阵翻滚,跃出一人一兽,不是旁人,恰是祝羯与他的黑豹子。
陶升猛一见这大傢伙,吓了一跳,起家将裴陵周身扫了遍,惊奇道:“裴陵,你这八尺大砍刀…放哪搁着的?”
裴陵将铡刀自玉符须弥芥子阵内支出取出两三次,促狭笑道:“戏法,如何?”
武安国大笑道:“极是极是,倒是没想到裴陵这小子倒是个桃花命、风骚种!”
二人正谈笑,武安国头顶树枝忽一阵颤抖,一道黑影刹时下坠,正坐于武安国以后,抠住其肋!武安国大惊,虎吼一声,便要返身击敌,俄然有一声熟谙嘲弄之音自背后传来!
裴陵点点头,取过函件,方欲翻开。忽想起蔡邕予孔融之信,便又将函件揣入怀里,策马赶至车前,低声道:“孔北海,有洛阳蔡翁亲笔信,托我转交予你!”
管亥见陶升那义正词严的模样,还觉得其有闲事,憨憨道:“哦,那俺再等你半日!”
“经验的是,俺记下了!”管亥抖了抖酸麻的臂膊,目光看向裴陵那破铜铡刀,骇怪道:“你这大刀…是实心的?”
“谨慎一点!”裴陵提示道:“此刀重达二百四十四斤,只是刀锋甚钝!”
裴陵沉腰提胯,肩膀微斜,正应祖大荣腰、腿、肩、胯、臂、腕、指无所不动之势,一招海底捞月自下而上撩过,刀刃正停于管亥脸颊,劲风刮的其脸孔生疼!
管亥将刀柄搭于肩膀,侧头望去,说道:“此刀猛则猛矣,材质却差,若与重器相轰,怕是会溃裂!喏,此处裂缝便是方才与吾巨斧相抗所留!”
裴陵接过马缰,翻跃而上,与陶升并驾齐驱,问道:“明城如何?沮授可有话带到?”
“曹操?”陶升初闻而熟,斯须便大喊大呼道:“难道是那‘讨董扶汉’首倡之人!?”
陶升为裴陵牵过一马来,抚了抚马鬃道:“洛阳大乱,各地又有黄匪死灰复燃,牛角不敢擅离,克日又在明城后背山中起了一个寨子,可为明城退路,廖化卖力督建,沮授先生则在复建石邑旧城。”他看了一眼管亥,呲牙道:“这货脑筋简朴,四肢发财,放在家也没用,便跟了来,哈哈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