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亥尚未从那铡刀阔大的体型中缓过劲来,见裴陵单手快速横砍而来,还觉得是空心刀,亦单手提起巨斧,兜起圆弧暴劈至裴陵刀刃,以硬碰硬!
裴陵尚未言语,陶升却不乐意道:“喂喂喂,吾与元绍有私事尚未说完,你且再等一些时候!”
实在陶升哪有甚么恰是,他正在严词逼供,巧舌令色,套裴陵与何太后的佳话,裴陵正烦的他不得了,见管亥来单挑,忙不迭道:“恰好,吾刚换了把兵器,非常顺手,且来参议一番!”裴陵于马后取出大铡刀,舞了半盏刀花,道:“快来快来!”
“……”连陶升都转头望着他,完整没有说话了…
武安国闻言大喜,正待言语。忽身后又有一嘲弄之声嚷道:“己所不欲勿施于人,莫非你这不算背后言人恶语么!”
‘哐!’的一声巨响,管亥半身酥麻,巨斧呼呼飞出三五丈,头下柄上插入空中!
陶升见裴陵那抓耳挠腮模样,撇了撇嘴道:“几月未见,变得忒虚假,若想问玉儿动静便直接问,拐弯抹角的…”陶升自马鞍袋里取出一封函件,交给裴陵道:“明城已经制作结束,现在安然无事;牛角与廖化自城中百姓里一一遴选,和牛角带来的黄巾将士稠浊,遴出一万可战之军,只待你动静!”
“末将黄盖,乃孙太守麾下,特来迎领众位诸侯,请随某来!”孔融闻之,承诺下来,便将函件揣入怀中,着武安国领兵随厥后,转眼便至孙坚营寨西南,众将士当场安营,其侧亦有其他诸侯驻扎,武安国自护孔融去孙坚帐下商讨不提。
裴陵接过马缰,翻跃而上,与陶升并驾齐驱,问道:“明城如何?沮授可有话带到?”
车侧有一战马,顿时却无人,只要一柄巨型重锤缚于其上,若不晓者,尚觉得此锤名‘安国’乎?
陶升猛一见这大傢伙,吓了一跳,起家将裴陵周身扫了遍,惊奇道:“裴陵,你这八尺大砍刀…放哪搁着的?”
仲春里,气候已入春,门路上植被稀落,嫩梢未育,难以隔绝灰尘。
孔融接过函件,与裴陵酬酢几句,便将信拆开,只阅过开首,火线忽有一持鞭骁将赶至。
“曹操?”陶升初闻而熟,斯须便大喊大呼道:“难道是那‘讨董扶汉’首倡之人!?”
裴陵上马,与几人相拥而笑,问道:“牛角等人将来?”
此军头前是一辆马车,车体为实木所造,上披棕色毡布,布上有貔貅狮虎印花,四边挂穗,华贵却不显俗气,小窗上的布帘忽被翻开,一中年男人半探出头,问道:“安国,距虎牢关另有几里?”
管亥方才早已领教此刀重量,不敢粗心,双手接过!
裴陵沉腰提胯,肩膀微斜,正应祖大荣腰、腿、肩、胯、臂、腕、指无所不动之势,一招海底捞月自下而上撩过,刀刃正停于管亥脸颊,劲风刮的其脸孔生疼!
裴陵将铡刀自玉符须弥芥子阵内支出取出两三次,促狭笑道:“戏法,如何?”
管亥见陶升那义正词严的模样,还觉得其有闲事,憨憨道:“哦,那俺再等你半日!”
裴陵闻言,与管亥陶升对视一眼,穿戴整齐与雄师列队往火线赶去,尚未到跟前,火线有人悄声道:“袁术麾下骁将俞涉被华雄三刀枭首!”
“谨慎一点!”裴陵提示道:“此刀重达二百四十四斤,只是刀锋甚钝!”
陶升为裴陵牵过一马来,抚了抚马鬃道:“洛阳大乱,各地又有黄匪死灰复燃,牛角不敢擅离,克日又在明城后背山中起了一个寨子,可为明城退路,廖化卖力督建,沮授先生则在复建石邑旧城。”他看了一眼管亥,呲牙道:“这货脑筋简朴,四肢发财,放在家也没用,便跟了来,哈哈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