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历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:“行了行了,别整天说这些没用了,有甚么话从速说,说错了,朕不治你的罪!”
骆思恭也笑了起来道:“那可不是自家腰包,进自家腰包的是别的一份!要不这盐、漕就是天下一等一的肥缺呢?”
“谢陛下恩情!”田义又磕了一个头,这才把前面的话说了出来,不过这家伙没等开口的就先哭上了。
“恩?”万历本觉得就是屁大的小事儿,没想到这内里竟然另有隐情,看模样,还跟他有干系?
骆思恭点了点头同意了刘铮的这个说法,可题目还是不能处理啊,单单一个漕帮来的银子底子堵不住勋贵们的嘴啊!
考虑了半晌,骆思恭便道:“勋贵们的嘴是堵住了,可陛下那边,我如何交代?还望刘将军能够指导一二!”
骆思恭叹了一口气道:“自古以来,漕运和钞关都是绑在一起的,节制钞关的人节制着漕运,这钞关里最大的官就是御史,保持钞关运作的是户部主事,以往钞关的税银常常用作军费开支,可自张居正身后,这税银少部分入了太仓,大部分都用做了各部的平常用度!”
“哭甚么哭,有话说话,你这还嫌朕不敷烦是吗?”
“老奴给小崽子们说了今后,小崽子们就都想辙子弄银子去了,这事儿拐着弯的就叫在京里没归去的陈增晓得了,陈增一听是主子们给陛下凑银子,他就把在京里的一栋宅子和好些年赞下的奇怪物件给卖了,本来能卖个五千两银子。”
刘铮悄悄的笑了笑,随后说了两个字:“漕帮!”
骆思恭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,没多会儿就哈哈大笑起来:“刘将军这智计堪比诸葛武侯啊,当真是一环套一环啊!”
“陈增必定不干啊,就去找他实际,谁曾想,那张总捕头竟然说,说……”
田义噗通一下就跪下了:“陛下,老奴,老奴眼看就没几天日子好活头了,可有句话一向憋在老奴的内心,今儿老奴想把他说给陛下听,就算过后陛下把老奴拉出去砍了,老奴也要说!”
可话又说返来了,不管如何样,宝贝已经收下了,这话就不能不递。
“陛下,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!”
至此,骆思恭的芥蒂已十去五六,还剩下四分,可这四分也是骆思恭最头疼的。
“可这事儿,恰好叫张总捕头晓得了,他早就看上那宅子了,一听陈增要卖,这不张总捕头就把陈增给喊畴昔了。”
沉吟了半晌骆思恭便对刘铮明言道:“刘将军,榷场的量太小,实在挣不了多少银子,想要来银子,就很多量的货运出关去,可这出关得有兵部的堪合,这么一来,文官那一块就绕不畴昔,虽说自张居正死了今后,这堪合好办的多了,可现在我们正和蒙古那边打的短长,兵部那帮人,就算再如何贪也不成能这时候听任这些物质出关的!”
“开口就让陈增把那宅子卖给他,这陈增感觉卖给谁不是卖啊,就同意了,开初说好的是五千两银子,可没想到张总捕头最后就给了二百两银子!”
刘铮笑着伸手点了点骆思恭道:“骆批示使,你这跟我揣着明白装胡涂是吧?榷场里甚么行当最挣钱?我这山东出甚么?”
擦了擦眼泪,仓猝道:“这不快过年了,老奴心机着这两年陛下叫银子闹的没过好年,就想着叫上面的小崽子们贡献点,好给陛下分忧!”
固然送来这宝贝的那人没多说甚么,只说骆爷让他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。
刘铮悄悄一笑道:“骆批示使,你也有胡涂的时候,漕帮是甚么,漕帮只是个东西,水上的车马行,自家的车马行给自家拉货还用给钱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