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铮答复能飞羽的题目,而是自言自语道:“现在城中存粮应当不敷三日之用了,当然了,如果余同知和钱通判把他们的粮仓无偿的捐出来,还能延缓几日,如果衡王能开仓放粮,那么粮食供全城百姓一月用度都不成题目!可他们会吗?”
王家宾心中的肝火一下子顶到了天灵盖,好几个余正,如果不是你到处跟我作对,如果不是妄图银钱不顾苍存亡活,能让那刘铮钻了这空子。
说到这里刘铮双眼冒出了精光:“一百未婚女子换米一石,一百精干男人可换米五石,如何样,飞羽先生,我是不是很有善心?”
能飞羽喉头颤栗了几下,仿佛用尽了满身的力量才开口问道:“为何?”
没有理睬能飞羽的惊奇,刘铮持续道:“那么再来讲说衡王有多少保护,我们这位衡王是一名非常怕死的人,他怕他手上有兵被皇上惦记,以是受封之时他便上表天子称天下承平已久,本身不需那么多保护,以是他把额定三千的保护一下子缩减成了八百,可就是这八百的保护他也没留下一个,老衡王的那些保护他全都斥逐了!”
……
“你家东翁不忍心看着城中百姓饿死,我也不忍心看着他们饿死,毕竟他们是无辜的,以是我跟你家东翁做了一笔买卖,用布匹换粮,十匹粗布或者两匹绸缎换一石粮,当然我晓得城里的绢布并未几,以是也换不了多少,然后我又跟你东翁说了,没布也能够用别的换,比如人!”
王家宾也恼了,你如此不要脸,就别怪我跟你撕破脸:“你当我们这些人都是傻子?城中五家大米铺,两家是刘承宗的,剩下的三家不都是你的?刘承宗好歹还出了三千石米,你呢?”
刘铮持续道:“山(之)东兵皆属于山之东都司,自万历二十年宁(之)夏之役始,经朝鲜之役,朝廷已经数次从山之东都司调兵北上,飞羽先生可知朝廷一共调走了多少兵?”
“青州左卫应有五千六百人,可实际只要不到两千人,这不到两千兵丁中有老弱残兵四百人,其他皆是新募士卒,这些新兵别说甲胄了,刀枪都没有多少人有;巡检司应有两千人,可实际只要一千两百人,河巡司应有一千两百人,可实在有多少?”说到这里刘铮伸出一根指头道:“一百人!”
钱游微微一怔,随之怒道:“我就不信,那刘铮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攻城,就算他要攻城,他能有多少人,别忘了我们另有巡检司的两千兵丁!”
此次能飞羽没有焦急着答复了,而是思虑了好一会儿才道:“青州左卫、巡检司、淄河河巡司、衡王保护,约有一万一千余!”
既然你无情就别怪我偶然,王家宾重重一哼道:“好,既然全凭我做主,那余大人和钱大人,两位在城中的存粮,是不是应当拿出来了!”
说完这话,刘铮坐回到了帅案前面,双眼一眯道:“如何样,飞羽先生,现在我有资格聘你做师爷了吧?”
一听到刘铮提起王家宾,能飞羽强打起精力道:“你,你对我家东翁做了甚么?”
刘铮哈哈大笑了起来:“哈哈,不错,不错,飞羽先生公然是聪明人,不愧是我看中的人!”
青州知府衙门后堂中坐满了人,此次是青州城里统统的大小官员都到了,把这小小的后堂塞的满满的!
刘铮看着瘫坐在地上的能飞羽,面无神采:“青州府,共有人丁一百四十余万,飞羽先生可知为甚么,这府城却只要万余哀鸿?”
全凭我做主?做你妈的主啊!早干甚么去了?出事儿了想到我了?想让我背锅?门都没有!
“为何?因为我只派了两百人就把青州左卫的人堵在了大营里,我只用了五十小我就把河巡司一锅端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