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完刘铮最后这话,能飞羽喉头收回嗬嗬的风箱漏风的声音,身材不受节制的抖个不断,过好好半天,能飞羽猛的吐出了一口鲜血,这口鲜血吐出来后,能飞羽仿佛顺了气了,指着刘铮道:“你,你好,好狠,好狠的心啊,你,你不但要诛我家东翁的心,你还,还要诛这满城百姓的心,你好狠,你好狠,你是要让这满城百姓,让这青州府的百姓,都跟朝廷离心离德,你好狠!”
全凭我做主?做你妈的主啊!早干甚么去了?出事儿了想到我了?想让我背锅?门都没有!
这会儿不等王家宾开口,吕左就先开口了:“钱大人,你真是异想天开啊,青州左卫离着青州城不过十里路,莫非他们就没有发明一点非常?可现在畴昔半月不足了,为何不见左卫人马前来?”
钱游能当上通判也不是傻子,别人能想到,他天然能想到,可要从他口袋里掏银子,不如杀了他,强自辩白道:“就算你们杀了我,我也变不出粮食来,那刘铮不是说了,能够拿布匹和人去换粮食吗?城中这么多家布上,这么多人,还换不来粮食吗?”
说到这里刘铮双眼冒出了精光:“一百未婚女子换米一石,一百精干男人可换米五石,如何样,飞羽先生,我是不是很有善心?”
刘铮看着瘫坐在地上的能飞羽,面无神采:“青州府,共有人丁一百四十余万,飞羽先生可知为甚么,这府城却只要万余哀鸿?”
钱游这会儿另有些惶惑,可余正,此时却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,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。
没等能飞羽再次开口,刘铮又问道:“飞羽先生,可晓得这青州有多少兵?”
能飞羽已经没了说话的力量,刘铮也底子没想让飞羽答复,自问自答道:“因为我在临淄、寿光、昌乐、临朐四城通往青州的路上安排了很多人手,冒充府兵设置了关卡,把这统统想来府城的哀鸿全都赶回到了这四座城外。现在的青州就是一座孤城,真正的孤城,被哀鸿包抄前来的孤城,谁想要来青州就得先处理那四座城外数万、十数万乃至数十万的哀鸿!”
没有理睬能飞羽的惊奇,刘铮持续道:“那么再来讲说衡王有多少保护,我们这位衡王是一名非常怕死的人,他怕他手上有兵被皇上惦记,以是受封之时他便上表天子称天下承平已久,本身不需那么多保护,以是他把额定三千的保护一下子缩减成了八百,可就是这八百的保护他也没留下一个,老衡王的那些保护他全都斥逐了!”
刘铮持续道:“山(之)东兵皆属于山之东都司,自万历二十年宁(之)夏之役始,经朝鲜之役,朝廷已经数次从山之东都司调兵北上,飞羽先生可知朝廷一共调走了多少兵?”
……
说完这话最后的致命一击来了,刘铮浅笑着看着能飞羽道:“你可晓得,现在你那东翁正在做甚么?”
既然你无情就别怪我偶然,王家宾重重一哼道:“好,既然全凭我做主,那余大人和钱大人,两位在城中的存粮,是不是应当拿出来了!”
王家宾哼哼了一声道:“巡检司有两千兵丁?再说了,那刘铮底子不需求攻城,只需求把我等困在城中就能把我们活活的饿死!”
“为何?因为我只派了两百人就把青州左卫的人堵在了大营里,我只用了五十小我就把河巡司一锅端了!”
王家宾当然清楚,可他现在没体例,几近统统的后路都被堵死了,并且这刘铮太贼了,现在寒冬腊月,百姓急需的不但是粮食另有冬衣,没有粮食就会饿死,没有冬衣就会冻死,想到这些,他把头转向了余正和钱游。